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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姜知道，她的心脏狂撞着胸膛，没有那么多的惧意，却还是会紧张。

  可傅泊冬隐忍的模样看起来太过痛苦，置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抠住了桌角，她还是高高在上，就算是沾了满身的泥腥，也不会甘于堕落。

  和几年前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她和傅泊冬。

  可傅泊冬的眼里却没有了那时的愠怒和焦躁，只有隐忍，只见隐忍。

  “我知道。”瞿姜几乎是颤着声，从喉咙里挤出话。

  “所以你可以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傅泊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在揣度她的话里有几分认真。

  瞿姜又说：“如果像以前那样，你掐着我的脖子，你会……觉得舒服吗。”

  这种邀请无疑是在傅泊冬的心火上浇油。

  傅泊冬翘起了嘴角，很慢地说：“我会舒服，但你不会。”

  “我也可以忍。”瞿姜头晕脑胀地往前走。

  坐在远处的傅泊冬往后一倚，屈起了一条腿踩在沙上，还有一只脚抵着地毯，睡袍半遮半掩。

  瞿姜已经走到了傅泊冬的面前，光走过来已经花了很大的勇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傅泊冬并不习惯仰头看人，但她还是微抬下颌，一动不动地看着身前的人。

  这样的瞿姜过于乖巧了，像极了扑火的飞蛾，明明给了她拒绝的机会，却还要来。

  傅泊冬问：“你真的想帮我吗。”

  瞿姜点头说是。

  实际上，瞿姜有了一点退却的念头，但是只有一点点，她莫名觉得傅泊冬需要人陪，就像是她当时落魄到无处可去的时候，也需要人陪。

  傅泊冬呼吸凌乱，“可以，如果你觉得难受，还是可以随时喊停。”

  故戏没有重演，那一次瞿姜在地毯上坐了一整晚，这次她却躺到了傅泊冬的床上。

  瞿姜陷在绒被里，眼前盖着傅泊冬睡袍的带子。

  柔软的带子只是轻轻地撘在了她的眼睛上，没有系起的两端在身侧弯折。

  就只是这么撘着，只要傅泊冬愿意，随时可以将其拿开，瞿姜亦然。

  瞿姜紧闭着眼，脖颈上覆着一只手，她开始觉得窒息，像是被扼住了脖颈。

  其实傅泊冬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笼着她的颈子，岔开腿跪在她的身上。

  傅泊冬的腿碰着她的腰，冷淡又隐忍地气音自上传来。

  瞿姜面颊烫，气息也随之如受火烤。

  双重的压迫令她浑身战栗，窒息感和陌生的悸动剧烈地冲撞在一起，就好似截然不同的两种颜料在水里相碰，意外地产生了混合。

  傅泊冬的声音也因上瘾而变得有点哑，“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为自己做这种事，这样的念头总是会无时无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时候我在工作，会很突然地打断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