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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抬眼，傅泊冬晦涩复杂的眸光跟着撞了过来。

  傅泊冬问：“可以么。”

  瞿姜低垂的眼睫在颤，头微微一低。

  点头后，她锁骨钝痛，是傅泊冬就着疤痕咬了上去。

  以前险些被叼下一块肉的记忆又涌上心，瞿姜僵住了，虽然没察觉到痛意，却还是下意识地推开身前的人。

  傅泊冬往后一仰，手朝后撑住了门，好看的眉皱起，颊边的掩至唇角。

  黑红唇，不脆弱，反倒凌厉得像是玫瑰上的刺。

  瞿姜知道自己糟糕了。

  果不其然，傅泊冬把她推得往后一个趔趄。

  其实傅泊冬的力度不大，只是她说倒就倒，就跟一块立在砧板上的豆腐一样。

  在瞿姜觉得她会把墙上的镜子撞出声响时，傅泊冬的手绕到了她的背后，将她一侧的肩胛骨抵住。

  没撞出太大的响声。

  冬天里，镜子凉得像冰。

  瞿姜瑟缩着急急喘气，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被圈起。

  傅泊冬捏住她的腕子，竟然用有商有量的语气说：“如果不可以，那你要说。”

  瞿姜干燥的唇一张，声音带颤：“可以。”

  傅泊冬举起瞿姜的手，注视着对方那双瞪得通红的眼，“如果难受，你在我的肩上拍三下。”

  瞿姜的手被牵引着捂在了自己的嘴上，眼睁睁看着身前女人埋头而下，叼起她锁骨上的皮肉。

  瘾之所是瘾，是难以戒掉，不定时作，像白蚁一样，一点一点地摧毁一个人的自控力。

  瞿姜很怕傅泊冬会在这里做些什么，幸好傅泊冬只是在用牙轻轻研磨着她的皮肉。

  身后的镜子很快被焐热，不像刚贴上去时，碰一下就一个激灵。

  瞿姜仰起头，眼泪一滴滴掉落，打湿了傅泊冬的头。

  傅泊冬却无动于衷，好似分不出心来做别的事情，她一向很专一。

  柔软的布料因两人接近而压上瞿姜的胸腹，瞿姜被傅泊冬和镜子挤在中间，捂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出丁点声音。

  还是怕，却远没有头一回那么怕。

  突然间，瞿姜也强烈地渴盼治病，她受不了外物在脖子上的一点点压力，惧于触碰身上那道疤。她不知道除此外她还有什么病症，但她也想治病。

  过了一阵，傅泊冬放过了她，取了一张抽纸，很轻地擦拭起自己的唇角。

  瞿姜倚着镜子润红了眼，手还捂在唇上，轻轻吸着气。

  傅泊冬给她递了纸，“会难受吗。”

  瞿姜自欺欺人地摇头，幅度细微，演技拙劣，如果完全按照协议，她连标准线都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