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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现在开始，慢慢地向前走，然后环视四周。”

  洛古的脑波状态和心电图监测一切正常。

  &1dquo;很好。然后你向后转身，现自己正站在高处，你俯视看到了什么？”

  脑波图出现了一个小高峰。

  洛古嘴唇微动：&1dquo;人，还有很多车。”

  &1dquo;现在试着让那些人和车都从你的视界离开。”

  脑波图开始大幅度变化，像是摇滚disco的图谱。

  &1dquo;怎么样？”林语问。

  &1dquo;还剩下一个人。”洛古说。

  &1dquo;什么人？”

  &1dquo;看不清楚，但我无法赶走他。”

  洛古说这句话的同时，心电图也开始出现异样变化。

  林语在仪器上按下几个按钮，重点记录了这一变化。

  出现这种情况有可能是人脑没有对自己构建的空间完全掌控，不过林语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性——洛古更深层次的意识在抗拒他的指令。

  林语继续下达指令：&1dquo;和他交谈。”

  洛古没再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洛古保持着双手叠放在胸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三分钟后，心电图的频率突然展现出异常的数据，伴随着抖动的信号图像。

  林语先是一愣，紧接着当机立断地停掉了设备，快步走到了座椅旁边，帮洛古摘掉了头盔。

  他看到洛古额头上渗了一层汗，俊秀的眉蹙在一起。

  林语心中诧异——实验刚刚正式进行不到十分钟，为什么洛古反应这么强烈？这个人到底给自己建了个多可怕的世界啊。

  当下最要紧的是把洛古从催眠状态唤醒。

  他拉住洛古的手腕，按压着对方掌心，俯下身子靠近一些，说：&1dquo;该醒了，那只是一场梦，洛先生。”

  话音刚落，林语拉着的手腕就给了回应。

  那只手率先反握住了他，紧接着，洛古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林语下意识地后撤一步。

  他从未见洛古出现过这种表情——迷茫、无措还带了丝欣喜。

  洛古温润潮湿的眼瞳中，幽暗深邃仿佛里面潜藏着整个宇宙。在无数个宇宙里，满布着的都是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