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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苍山画意15（第2页）

许鹤择握住了她的手，又瞬间松开了，快得好像仅仅是一种错觉。

听闻巷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镜殊低眉收回了手，便走出了矮巷。

她原以为这是穹山下的姑苏城。然而眼前人声朗朗，字里行间都清脆圆润，并非吴地婉转的软语，她才意识到二人并没有来到穹山之下，而是瞬移到千里之外一个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地儿——长安城！

镜殊讶然。

她知道许鹤择很强，但是她没想到许鹤择这么强……

镜殊站在街边，行人与她擦肩而过，有几个人频频看她，甚至有小姑娘向她笑。

镜殊一回头，许鹤择就站在他身后，峨冠博带，容颜俊美，映着背后的焰火戏，整个人像画里出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镜殊才知道，那些女子不是向她笑，是向许鹤择笑。

她明明刚刚还是惊异，现在却有点不高兴，无缘无故道：“到长安来做什么？”

许鹤择指指前边的一个热闹人堆，“凑热闹。”

镜殊顺势看去，见一个摊子被围满了人，叫好声连绵不绝。二人上前一看，见一个八字胡摊主正在变戏法。

摊主从盒中拿出一个圆球，展示给大家看，紧接着手一抬，那圆球就不见了。

镜殊小声道：“难道这位也是同修？”

许鹤择一笑，摇摇头，“非也。”

摊主想从人群中请一个助手，于是相看一圈，走到镜殊面前道：“这位姑娘可愿做我助手？”

镜殊正想知道他的手法，便欣然答应。

许鹤择笑着看她被带到人群之中，那摊主叫镜殊拿住一个小瓶子，当着众人的面，将红球放入瓶中。

摊主叫镜殊看好这个球，别让它跑了。

镜殊不疑有他，点点头。随后摊主故作神秘地在镜殊身边走来走去，比划了很多神秘仪式，并声称只要和红球打个招呼，红球就会自动跑回来，不过还是要看拿着瓶子的人会不会对红球特别有吸引力。

于是摊主问镜殊：“姑娘如此貌若天仙，恐怕红球色令智昏，不肯听话，姑娘不妨告诉那球，你可有心上人？”

看似是为红球问的，实则是为了观众的噱头而问。他挑人的时候，就故意在人群中挑了最能吸引目光的女性来配合。

观众都一个个盯着镜殊，但镜殊并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

许鹤择身量颇高，站在人群中却高过众人一头，他的目光直直落在镜殊脸上，忽明忽暗。

她心里有一道墙，在自己身死的那一刻就筑了起来。隔绝了一切的信赖。

心被墙围着，却并不是死了，她依然爱许鹤择，虽然再也不信他。原本的缄默，在许鹤择的目光中被一个声音打破，她听见自己说道：“有的。”

观众一通热情高涨，周围立即传来一阵欢呼声，摊主再接再厉，问道：“那姑娘的心上人，可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