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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季羡看着方晓旖手中的那抹红，眉头一下拧起。

他拦在方父面前：“方伯父，这件事是我的家事，你们先回家吧。”

方父愣了，停下了动作。

方冠英骤然回神，对着季羡勉强一笑，便拉走了方父。

季羡方上门，转头看见方晓旖又开始收拾。

血染红一地。

莫名的气堵在胸口，他干脆蹲下来，夺过方晓旖手里的瓷片，利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方晓旖愣了，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

收拾完后，季羡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桌上：“过来，上药。”

方晓旖看了一眼染血的手心，慢吞吞走了过去。

季羡低头替她处理着伤口，那血淋淋的伤口让他心情都开始烦躁：“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方晓旖低头，季羡抬眸。

视线相撞。

方晓旖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又无力咽了回去。

说什么呢？

那只有自己知道的三十年，那压抑了一生的三十年？

没经历过这段日子的季羡，让她就连质问都无法开口。

所以她还能对季羡说些什么呢？

季羡见她不说话，眉头拧得更紧，却也没再问。

包扎好了手，方晓旖沙哑开口：“谢谢。”

道完谢，她就起身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瞳孔失焦。

上辈子三十年像一场大梦，可她至今不知道上天再给她一次重生有什么意义？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