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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听到纤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才查觉到有些不对
看见纤纤鼻子里慢慢涌出了血丝,皇上惊疑的说道:“丫头,你怎么了?”
可是纤纤却一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喃喃的说着,头却缓缓的依在椅背上向一边倒去,皇上感到自己的心让揪了一下,再也保持不下自己原本的想要维护的帝王的尊严和骄傲。站起来冲了过去,抱住了纤纤软软的身子,走到近了才发现纤纤的耳朵边的青丝上居然也沾着血珠,翻开青丝,耳朵里也正在向外冒着乌血
这是身中剧毒的症状
“来人快请大夫来。”那一刻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和不安,只觉得胸口剧痛难耐,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什么,全身在这种近乎崩溃地心痛折磨中颤抖。
蜀王与徐劲一直门外候着,听到声音察觉出不对劲,也冲了进来。
徐劲一翻纤纤的手,想号一下脉息,手上还冒着乌血让匕首切开的血痕帘展现在众人面前。
皇上看见那处伤痕,满心的心痛,满心的担心,化成怒意翻滚而上,怒喝道:“徐劲,朕让你把她带回来,你不但伤了她,还敢在刀尖上喂毒,你居心何在?”这句话里寒意深深。
皇上突然一下变的这么暴燥,徐劲吓的手也抖了一下,天子一怒,尸积白骨,那里还有心思细看伤处,只担心若真是自己的属下伤了这位夫人,自己一家都不能安好。便努力开始回忆起之前的情况,自己去的时候只看到纳兰浩拉着这位夫人与护卫格斗,难道真的是无意误伤了?
蜀王略一查看,已看出来这伤痕是顺着两个细小的齿痕切的,挑动了一下眉头说道:“冷静一点,她是让蛇咬了,这道伤,应该是纳兰浩切开她的伤口吸毒弄出来的。”
徐劲这时候才静下心查看了一下,确实如些,偷偷擦了把汗说道:“拙荆擅于用毒,臣这就去找她过来。”
皇上一把抱起纤纤。烦燥地说道:“前面带路。”
徐劲与蜀王皆是愣了一瞬。但徐劲还是帘走到前面带着皇上去找徐夫人。
徐夫人不知道皇上等人地身份到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不像徐劲那样坎坷不安。于是。先吩咐着皇上把纤纤抱到了床上。放地位置不好。还又吩咐皇上去取来枕头顶在纤纤地腰下。看着皇上弄地手忙脚乱地。还在一边喝斥了一句。
皇上虽一言不发地听着徐夫人地要求折腾。但也看地徐劲满头冷汗。想去找个丫环来。这才想起。自己家里其实一向简朴。这又是休假别宛。夫人屋里并没有太多地贴身丫环。唯一地带在身边地两个冬梅还有于氏。都让自己放到皇上地院子里服侍去了。这一下这屋里还真没有下人。自己和蜀王还有护卫都是男人。去碰触皇上地内眷还是算了吧。那和找死没啥区别。
徐夫人指挥着皇上在那里放好纤纤地姿式。自己也没闲着。一直在屋里翻找着医箱和需要用地材料。回身过来就说道:“男人都出去。那个陆公子。你把你夫人地衣服脱了。”
徐劲帘冷汗就下来。刚想提醒夫人几句。这位爷不能当成下人使唤。皇上已经阴阴扫了一眼徐劲与蜀王。沉沉地说道:“还不出去。”
蜀王赶紧拉了拉徐劲,便走了出去,徐劲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还在忙碌中的老婆,暗暗祈祷,夫人啊夫人啊,你可一定得把人救活啊。要不然到时候皇上一翻脸,光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就足够定我们一个大不敬之罪,可以灭门了,看着皇上已经开始解纤纤的盘扣,只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里还敢再赖着,帘溜了出去。
皇上实在不是会做这些事的人,最后还是在徐夫人的帮助下,把纤纤的衣服给脱了个干净,只留下贴身的亵裤,皇上看着纤纤原本温莹雪白的如同羊脂玉一样的肌肤,现在隐隐泛着乌青之色,心里让揪了生痛,想问问纤纤的情况,可嗓子干涩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夫人把纤纤的手上脖子上的血脉一处处划破,又用药粉捂上,最后又用手想扳开纤纤的牙关,却是半天也扳不开,看着皇上还在一边发愣,徐夫人不耐的说道:“还不过来帮忙。”
两人好不容易撬开了纤纤的牙关,还没有来的及往里灌药,嘴里已顺着流出一丝乌血,徐夫人用手指沾了一点,嗅了嗅,最终将手里的药瓶往床上一放,轻轻
拍皇上的肩头说道:“节哀顺便吧。”
那一瞬间,皇上只觉得保护着心的墙壁让锤子一下敲碎了,心痛的让脑子里好像麻木了一样,有一种温热的东西从眼眶涌出,从小时候,那一夜看着父皇因为懿德妃的话,气的直嚷着要废了母后,还要把自己赶出皇宫,自己哭着求父皇去查清此事,却让父皇一脚踢开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哭泣了,可此时,以为永远不会再出现的泪水却顺着脸颊失控地滑落。
一直在理智的控制自己不专宠任何一个妃嫔,只是因为自己明白,一个帝王不可以动情,一但有了感情,就会犯像父皇一样的错误,无法客观的去判断一些事情
此时此刻,皇上晶莹的泪珠跌倒纤纤
的手背上那处毒伤,与正在慢慢溢出的血混在一处,鲜红的血与透明的泪很快的融合在一起,仿佛是血泪一般,顺着纤纤滑腻的肌肤慢慢滚落在床上的百花鸣放的图案上,瞬间便让渗透了进去,使那朵火红的牡丹花朵更添了几分妖艳。
眼泪沿着脸颊滑下,模糊了视线,在皇上的视线里,纤纤的容颜变的恍惚了起来,身体忽然一颤,鲜血沿着皇上的嘴角溢出。
徐夫人愣了一下,赶紧抓住皇上的手号了一下脉,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内伤复发了你还是回房里休息一下吧,必竟这以后的事情,还要等你拿主意呢。”这以后的事情,自然指的是纤纤的葬礼。
皇上已经根本就没有听见徐夫人说的话,这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那一瞬间都变了颜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多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地步丫头,你快醒过来手颤抖的开始抚摸着纤纤的脸,似想将这纤纤的容颜描摹在心田。
可是,纤纤的脸居然还是温热的,烫在皇上冰凉手指尖上一阵颤抖。
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皇上一把抓住徐夫人喝道:“你胡说,她的脸还是热的,你摸摸看她一定会没事的”
屋外一阵寒风带着微小的雨点吹过,候在屋檐下的徐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蜀王看出了他的不安,肯切的说道:“徐师傅别担心了,听闻徐夫人有毒仙子之称,想必这样的一点蛇毒应该不在话下。”
徐劲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望着微黑的天空,黯淡的夜色之下,前些天还开的茂盛的桂花,已经顺着寒风在飘落,和着微雨掉入地上的泥水中,凄凉而又让人感到悲哀。
好半天徐劲才幽幽的说道:“如果是普通的蛇毒,我又如何会这般担心,唉,刚才我看见陛下的神色,都没敢说,其实那像是乌锦咬的。”
“当真?乌锦?”此时蜀王的脸色也变了,若真是乌锦,把这丫头抓回来以后,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只怕难救了。
随即沉呤了一下,又摇头道:“那种蛇十分稀少,而且据传只有云南的老山里才有。”
徐劲心烦气燥的在屋子连接的回廊里走来走去,好半天才说道:“本来是这样的,但我那夫人,天生就只有一好,就是研究毒药,所以自己去云南老山里蹲了几个月,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蛇洞,抓了一窝的乌锦回来,结果上次一不小心咬伤了喂食的仆人,跑出去了几只,之后这山野太大,也再没有寻着,唉”
蜀王听后反是心中暗喜道:“这么说来,徐夫人那乌锦之毒是有研究的,既然这样,应该解毒不会太困难吧?”
徐劲揉了揉手,在回廊里走动的脚步越发快了,本来这样举动是十分失仪的,但蜀王这人一向随意习惯了,与徐劲相处也没什么架子,两人又经常往来,关系亦师亦友,徐劲倒也没把那些规距放在心里,更是从心里相信蜀王,这才会把这些隐密告诉蜀王。
蜀王看见徐劲不答话,心里往下一沉,追问道:“难道治不好?”
徐劲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半天才说道:“这庄里之所以人这么少,就是因为上次让事吓跑了,唉,上次那些被咬的人,时间还没拖到这么久,就救不过来了,拙荆上次说的是,若在被咬一刻钟之内送救,她或有六七分把握,之后,时间越长,生存下来的可能就越少我们请回夫人在路上就用了近一个时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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