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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页（第2页）

  &1dquo;是啊，我不会死，可是阿钰，我疼啊。”

  她眼里有了泪，声音疲惫而苍凉：&1dquo;阿钰，我特别，特别疼。”

  他说不出话来了。

  他听着秦芃的声音，骤然现，人心真是可怕。

  他以为有一天秦芃回来，她靠着在他身边，就能和小时候一样。

  那时候冷宫，大雪，他们只有对方。

  可是等这一个愿望实现，等他们还像小时候一样相拥，他却骤然现，原来过去的从来回不来，原来失去的便注定是失去。

  他突然特别想哭，可是却又不出声。

  秦芃依靠在他怀里，慢慢道：&1dquo;你小时候，我总想着，你长大了是什么模样。我想着你会长得高大，谁欺负了，你会保护我。”

  &1dquo;是啊，”赵钰忍不住笑了，哑着声音道：&1dquo;我会保护你的。”

  &1dquo;可是阿钰&he11ip;&he11ip;”秦芃轻声叹息：&1dquo;你没有啊。”

  他没有啊。

  她所有唾手可及的幸福，都是他一手摧毁的。

  她有了爱的人，和她爱的人要离开，要去一个全的世界，是他杀了她。

  哪怕那是误杀，哪怕或许她注定是要死的。

  可是如今她是真的要拥有幸福了，真的有了全的身份，有了家人，却又是他一手将她拉扯回自己身边。

  只因他执迷不悟，只因为，他还留在过去，她却已经走向未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抱着怀里的姑娘，回忆起当年小时候自己的愿望。

  他想要的，他所求的，一直是希望他好好的。

  年少时候他想的从来是——姐姐这样好，我要保护她，我要谁都不能欺负她。

  可这样单纯的感情却在时光里变了质。

  他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他固执留在了记忆里，回忆里，这座冷宫中。他不肯走出来，明明他有那么多次走出黑暗的机会，明明他早已是这世上的帝王，可是他却还是将自己关起来，等着她。

  她不回来，他就想方设法拉她回来。

  他错了吗？

  他当然知道，他错了。可他无可奈何，这条路他走得太长太远，他早已回不了头。

  他闭着眼睛，慢慢出声：&1dquo;你同我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么呢？”

  &1dquo;阿钰，”秦芃轻声叹息：&1dquo;收手吧。燕南十六州不能全给齐国。你我&he11ip;&he11ip;也不必走到那一步。过去的我可以不计较&he11ip;&he11ip;你别逼我。”

  &1dquo;我不是在逼你。”赵钰抬起手，捂住自己眼睛：&1dquo;我是在逼我自己。这条路是我选的，我就得走下去。”

  秦芃不再说话，赵钰将头靠在她的头上，看着屋外，慢慢道：&1dquo;你知道吗，其实我想过很多次，你穿嫁衣的样子。”

  &1dquo;我第一次见到你穿嫁衣的时候&he11ip;&he11ip;”赵钰脸上露出幸福又苦涩的笑容：&1dquo;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喜欢你的时候。”

  &1dquo;母亲和我说，你我不是亲姐弟的时候，我还年幼。那时候我不懂，什么是喜欢。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长长久久在一起。如果我早日知道&he11ip;&he11ip;”

  赵钰痛苦闭上眼睛：&1dquo;我便不会放任你喜欢秦书淮，也不会让你嫁给他。可是我生的太晚，明白得太晚。很多年我都会想，为什么，我不年长你几岁。为什么，我不能在合适的时间里，遇到你，爱上你，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