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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分崩离析（第2页）

赵惟翊想都没想就回答：“我是她丈夫！”

护士眼中怀疑更浓：“你是她丈夫？”

赵惟翊没了耐心，手上力道加重：“带我去见她！”

犹豫片刻，护士挣开他的束缚：“跟我来吧。”

两人走进电梯，赵惟翊眼看着护士按下地下一层的按钮，心仿佛一瞬被吊起，摇摇欲坠，而底下是万丈深渊。

他呼吸一滞，声音略哑：“地下一层是哪里？”

护士瞥了他一眼：“太平间。”

刹那间，赵惟翊双腿一软，险些就要站不住。

他觉得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分崩离析。

电梯门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惟翊跟着护士走进去，抬眼便看见一架盖着白布的病床停在不远处。

他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不可能，可当护士掀开白布，他看见那个跟在他身后二十几年的小丫头，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时，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赵惟翊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刺骨的寒意和疼痛他却都感觉不到。

他缓缓伸出手，触碰到梁驰凛更冰更冷的脸颊，眼泪一瞬从眼眶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惟翊攥着梁驰凛的手，像小时候喊她起床那样一遍遍呢喃着“驰凛驰凛，醒醒，驰凛驰凛，再不起来、再不起来就……”

就什么呢？

少年时，他常用再也不理她来逼迫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