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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余念念惊讶地扭头，看到赵主任脸上憋不住的笑意。
「刚刚不是跟你说，有个很久没联系的合作夥伴打电话给我，找我帮个小忙，那个人就是小白呀。」赵主任无辜地眨眨眼。
「帮……什麽忙啊？」余念念问。
「问我跟谁在一起，现在在哪里，一会儿去哪里。」
余念念：「……」
很好，我是透明的了——余念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主任揽着余念念的肩膀，将她带着朝前多走了几步，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和白砚的接触不多，但可以感受到他的为人，所以我才愿意帮他这个小忙。我以前面对感情的态度有些极端，确实留下了遗憾，所以，我希望你用心感受，不要操之过急，也不要人云亦云。记住，做好可行性调研！」
余念念用力点点头。
赵主任回头跟白砚道了别，便走了，留他们两个立在江边。
白砚走近了，在离她两三步的地方站住，看着她。
余念念寒暄：「你是不是顺道来西流镇采风？」
白砚：「我来找你。」
余念念：「……」
心跳如鼓，但是这次一定不能逃避！
「余念念。」白砚开口道。
余念念看了他一眼，见他像憋了一肚子话要说的样子，赶紧抢先道：「白砚我有话跟你说！」
白砚深呼吸一口：「你说。」
「以前，我在GG公司当策划师，每次为甲方做项目前，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来做可行性验证，从每个角度去找最适合甲方的方案，创意够不够新颖，文案是不是贴切，配色还能不能更夺眼球……」
「後来，我决定开店，也花了很多精力做调研，找李婶聊，找早点铺的老孙聊，误入老潘的照相馆，最後终於找到了河边下棋的大爷，才找到开店的方向。」
「我的意思是，做项目和开店都这麽复杂，认识一个人，肯定更复杂了。以前，在你眼里，我是不靠谱的女酒鬼，在我眼里，你是不接地气的男天仙，现在，我们要成为……朋友，肯定需要更多的了解，对麽？」
白砚点点头。
余念念松了口气：「好，那我们慢慢来，不着急，慢慢成为彼此的……好朋友？」
白砚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於应道：「好。」
余念念长长舒了口气。
「但我们做摄影师的，也有自己的工作方式。」白砚接着说道。
余念念：「什麽？」
「我们不喜欢拍照对象什麽事都憋在心里，主观臆测摄影师的喜好，比如……『白月光』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
余念念心跳骤停，盯着江面，不敢去看白砚的眼睛：「你……你不是不拍人物的麽……哪来的拍照对象？」
白砚走近一步：「又是主观臆测。余念念，你不是要做可行性验证麽？我要不要拍人物，拍什麽人物，不要去看别人怎麽说，直接来找我本人调研。」
余念念彻底红温。如果此时有红外摄像对着她，她全身的温度会让仪器直接爆炸。如果她现在跳到江里，估计会让江水整个沸腾。
她退了半步——这已经是在心里狂念「不能逃避」後的成果——竭力稳住声线：
「慢慢来……慢慢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起来，可行性调研的话，除了软体，是不是也要包含硬体方面……
第26章跨年
这一年的最後一天很快就到了。
早上八点，余念念精神抖擞地站在茶馆门口，向老街深处张望着，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还清楚地记得，去年的这一天，她被贾福以「长得漂亮丶团队的门面」为由，安排到公司举办年会的酒店门口，充当迎宾小姐。寒风里，她穿着单薄的旗袍，冲着西装革履走进来的公司高层点头致意，口里喊着「领导」——而那些领导，大多连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也不关心，好一些的还她个制式化的微笑，更多的连表情都没有便走进去。
少数认识她的同事，也只是叫一声「小余」，便匆匆走过，如项卓这样平时多少和她有竞争关系的，远远看到她便开始窃窃私语，带着暧昧不明的微笑慢吞吞地走过，享受她礼仪小姐般的微笑服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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