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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也是先遇上他,再看见的三弟,是他的。
谢行之压着欲色的眼逐渐暗沉,紧绷的下颚线愈发冷厉。
他从床上起来,墨发披散,“正德!备水。”
屋外的正德一个激灵,从迷迷糊糊的睡意中清醒。
这还没三更天,世子怎突然醒了,还又叫水。
自从他那日晨间给世子收拾床榻发现弄脏的床单后,他便隐隐才到世子这段时间频繁叫水是为何。
世子二十有一了,早到了成家的年纪,奈何清心寡欲,老夫人和夫人都催了好几次,世子总有搪塞的理由。
这次世子怕是要松口喽,就是不知梦见的是哪家姑娘。
翌日。
月吟被大夫人叫了去。
春光明媚,大夫人和谢漪澜在水榭亭里赏花吃茶点。
“大舅母,表姐。”
月吟乖巧行礼,她虽然住在大夫人这边,但平时都是谢漪澜来寻她聊天,除了请安时遇到大夫人,她还从未像今日这样来到大夫人院中。
大夫人笑着招呼她,“婉星,过来坐。”
谢漪澜坐在大夫人旁边,膝上抱里只乖顺的白猫。
按照以往的习惯,月吟定然是要和谢漪澜坐一起的,可今日是大夫人找她来t,而此刻大夫人右边还空了个位置。
月吟乖巧坐到大夫人身边。大夫人温和,在她身旁坐着,月吟倒不紧张,只是不明白大夫人为何破天荒将她叫来。
大夫人轻呷一口茶,“婉星,来尝尝京城的鲜花饼,味道与扬州的有些许不同。”
谢漪澜热情地指了指,“表妹,吃这块,这块形状好看。”
月吟扯了笑,硬着头皮从碟中拿起鲜花饼,低头咬一小口。
她今日原本要做鲜花饼的,可一看那满盆的艳丽花瓣,她便想起让人面红耳赤的梦,脸上火辣辣得烫。
那些花瓣……她一点也不想碰了,更莫说揉碎花瓣,再捣碎的花汁。
不堪入目!
“我这头有些疼,大抵是在水榭亭里坐久了。顾嬷嬷,来给我揉揉。”
大夫人忽然出声,她身旁候着的嬷嬷闻声凑上前来,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月吟放下鲜花饼,拿锦帕擦干净手,道:“大舅母,我那有款熏香,能缓解头疼的症状,您试试?”
大夫人柔柔一笑,“乖孩子,那便先谢谢了。不过顾嬷嬷这按摩的手艺数一数二,兴许待会儿头就不疼了。”
看向月吟,她话锋一转,又道:“这天儿忽冷忽热,最是容易犯头疼,这不听说你外祖母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月吟抓到重点,试探着问道:“大舅母,能否让顾嬷嬷教教我按摩?”
“为何?”大夫人柔声问道,并非质问的口吻。
“我……”月吟吞吞吐吐,瞧了眼大夫人和善的面容,半晌才说出心里话,低头道:“我想让外祖母不那么生气。当年的事情,母亲她早知错了。”
大夫人摸摸她头,“乖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表小姐,请随老身到屋里来。”
月吟跟顾嬷嬷去了里屋,谢漪澜撸撸膝上的白猫,“娘,您绕来绕去的,我听了都头晕,可以跟表妹直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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