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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上室内的暖气，啤酒罐的外壳上很快就凝聚了许多小水珠，一颗一颗顺着外壁滑落下来，茶几上漾开了几圈水渍。

  姜宜州回房间披了一件长袖的薄外套出来，看见余斐坐在三人位沙上偏左的位置，留了右边的空位给她。

  她绕过茶几，坐下来。

  “你想喝哪种？”余斐抬了抬下巴，让她选一罐啤酒。

  姜宜州用手肘撑着大腿，俯下身子，将一罐罐啤酒都转过去，睁大眼睛，仔细看背后的成分表，找了一罐酒精度数比较低的啤酒。

  她点了点选中的啤酒，“这个吧。”

  余斐倾身，单手固定住啤酒罐，食指利落地一勾，“咔”地一声，易拉罐被拉开了。

  些许泡沫溢了出来，流到了茶几上。

  他把酒端起来，凑近姜宜州的唇边。

  姜宜州像小动物一般，小口啜了一口，尔后伸出双手握住罐子。

  余斐抽了两张纸巾垫在罐子下面。

  “谢谢。”姜宜州托着纸巾，坐直了身子。

  余斐的那罐啤酒只剩了一点底，他握住罐子，一口气喝完了。

  易拉罐被放回茶几上，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味道怎么样？”余斐散漫地问她。

  姜宜州又尝了一口，略微皱眉，“有一点苦。”

  余斐“噗嗤”笑出声，抬了眼瞧她，说：“什么酒不苦？”

  “有些鸡尾酒果味会重一点，”姜宜州看着手中的啤酒罐，“这个酒精味比较重。”

  余斐笑，随手又开了一罐不同的酒。

  阳台的透明玻璃门被大风推得呼呼作响，室外的温度仿佛严冬，而两人坐在沙上，吹着暖风，惬意地喝着冰凉的啤酒。

  姜宜州眯了眯眼睛，不禁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一刻，好想停下来。”

  余斐靠在沙上望向她。

  “好宁静。”她缩在沙上，说。

  “嗯。”余斐舒坦地伸展着身子，单手搭在沙上，另一只手拎起啤酒喝了一口，

  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电视，安静地喝着酒，共同享受着这个美好的夜晚。

  当姜宜州即将解决完手中的啤酒时，她端起罐子，仰头喝下最后一口。

  薄外套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滑落下来。

  她的手腕蓦地被余斐抓住了。

  余斐接过她手中的罐子，放在茶几上，皱着眉看她的手背，上面有一道干掉的血痕，“怎么伤的？”

  姜宜州被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可能是降落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到了。”

  余斐轻轻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从沙上摸到手机，点开微信，给路见打语音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