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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红着脸挣了挣,道:“我可以和哥哥在一起。”
“但是,我要你答应我,此生不可以再强迫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也不可以再伤害他。”
他?
她没说是谁,桓羡却转瞬明白。微微松开她,蒙着白绸的眼空洞地“望”着她的方向。
他很想知道她说这句话时是什么样的神情,想知道,她是不是为了谢璟才答应他,又是不是在骗他。可眼前蒙着白绸,自是什么也看不见。
他未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的眼疾。
“怎么,你不愿意?”
他沉默得太久,薛稚不由得微微焦躁。她是没办法才肯答应的,她已经不可能再和谢郎破镜重圆了,既然躲不掉他,自然要为他们争取利益的最大化。
“我当然答应,这话你先前不是说过吗。”桓羡不假思索。
她微微红了脸:“这……这和上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薛稚微微语塞。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分明两次都是被迫答应他,但好似又有微妙的不同。
前一次,是逃不开既定命运的心灰意冷。这一次,是她意识到以他对自己的的依赖和在意,她或许是可以驯服他的。
而驯服一条疯犬,让它成为自己喜欢的样子,总比被它在身后穷追不舍好。
这些自也不可能告诉他,好在他也没追问,只道:
“那,娶你也是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吗?”
这话里带着试探,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乞求,薛稚却不知为什么嗔恼起来:“是我上辈子做了十恶不赦之事的报应,行了吧?”
这本是一句气话,却惹得桓羡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抱着她笑得前仰后合。
她被他笑得更加恼怒,生气地掐他:“哥哥笑什么。”
“不许笑了,讨厌你,讨厌哥哥……”
他的笑声终于戛然而止,唯脸上还挂着些浅淡的笑意,空明如初夏草木间打下来的清阳。
“好,哥哥不笑了。栀栀亲亲我,可好?”
薛稚脸若晕霞,又腾起淡淡的热意。
这个人的脸皮,为什么这么厚呀……
不过,虽是如此想,她还是把脸慢慢地凑了过去,攀着他脖子轻轻直起腰来,在他唇上印下轻柔一吻。
鱼儿终究上了钩。她本是蜻蜓点水的触碰,正欲松开,却被他一把按住了后腰,另一只手则扣在她脑后,迫使她的唇留在了他唇上,尔后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反客为主起来。
薛稚不及躲闪,强烈的龙涎香气便扑入口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与凛然。很快令她软了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他怀中,被他撑着后腰才没有倒下去。
她浑身乏力,意识也不甚清醒,察觉他越来越强硬的攻势后,不由得地想要逃开。他又追过来,力道变得柔和下来,有如春风渡雨,勾住了她舌尖……
许久,他们才分开,各自的唇上皆是水光粼粼。
满是情和欲的一个吻。
她羞得脸颊通红,伏在他怀中吁吁地喘,连看也不敢看他。
他又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缠,低下头,薄唇在她脸颊上轻轻厮磨着,似是流连方才的亲吻:“栀栀。”
“帮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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