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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全身心乃至性命都被掌控的无力感，让他觉得恐慌。

  “……是啊。”边川回答，“确实是那样，甚至也有比那样更严重的，毕竟不是所有a1pha都能抵抗出刻入骨子里的本能独占欲。”而霍倦做到了，其实算是很难得的。

  不知道为什么，裴与乐总觉得边川现在的语气有些微妙。

  但抬眼看向他的脸，又觉得这个a1pha神情平静温和，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他想到这个人也是一个a1pha，但似乎和其他的a1pha又完全不同。

  和裴与乐有过交流的a1pha就四个，只有这个a1pha给他的感觉很温和，于是他忍不住又问：“你也是这样吗？”

  失控的话，也会变成霍倦那样吗？

  就算是这么温和的a1pha也……

  “……当然。”边川眸色一闪，道：“我也是a1pha。”

  一个想得到什么，便会去掠夺，将之据为己有的a1pha。

  甚至比当时失控却还残留了几分理智的霍倦……更可怕。

  ……

  “好家伙，我听说你在射箭比赛尽出风头啊！”

  从射箭比赛场地离开，已经完成运动会任务的裴与乐在操场上一边走着一边想事情，费以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从后面一把勾住了裴与乐的脖子，“没想到你射箭技术那么牛，居然和边川会长并列第一。那个家伙可是从高一开始便蝉联冠军到现在的，如今横空出世一个你，据说比赛很精彩。可惜我刚在比赛，没能看到，早知道就和你一起参加团队赛了。”

  看到费以飒满脸遗憾，裴与乐摸摸鼻子说：“也没有那么厉害……”不过他今天确实是使出了全力，换平时他就随便玩玩了，主要是这个世界对Beta实在不太友善，不知道那种是不是信息素歧视，他想要告诉其他人就算没有信息素，身为Beta的普通人也有其他东西可以做到的，让那些人刮目相看。

  虽然……

  还是比不上边川。

  那个人是手受了伤，最后一箭才失了准头。

  如果边川不露出绷带，他真的不知道他是以手腕受伤的前提下射出那样的成绩。

  他虽然自认业余当中算厉害的，但如果手伤了，还真不一定能射出那样水准。

  “真的很厉害啊，你不知道边川多牛逼，能和他并列第一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费以飒不允许裴与乐妄自菲薄，扭过头问沈聘，“阿聘，你之前和边川比赛不也输了。沈聘已经很厉害了，不过和会长比还是差一点啦，据说会长学了很多年的。”

  “嗯。”沈聘盯了眼他勾住费以飒的手臂，忍无可忍把他的手拎下来，对裴与乐道：“确实很厉害。”

  “哦……”既然沈聘都这样说，应该不是费以飒拿话哄他了，不过，裴与乐莫名：“会长？”

  “就边川啊，你不知道吗？”费以飒比他还莫名，“他是我们一中的学生会会长，成绩总榜永远的第一。”

  裴与乐还真不知道。

  说来也是，原主以前一心都扑在费以飒身上，对他的事如数家珍，自然就忽略其他人的资讯了。难怪他刚刚在会场上听到其他人喊边川会长。

  想起那个长相英俊温和的a1pha说自己失控也会一样，裴与乐便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射到沈聘身上，盯着他不放。

  这个人……

  也是个顶级a1pha。

  现在裴与乐已经不把沈聘当成是他看过的小说那样的病攻了，和他相处很正常的，只要不扯上费以飒的话，这个人也不难相处，有时候面对他的问题，都是有问必答的。

  所以……

  沈聘看到平时并不太靠近他的裴与乐突然朝他凑近过来，然后用有点凝重的语气问：“沈聘，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是关于a1pha的，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沈聘：“你问。”

  裴与乐精神一振，思考了下措辞，小心地问：“那个，你作为一个a1pha……在陷入易感期或者是信息素失控的时候，是不是很难控制住自己？”

  沈聘也是一个顶级a1pha，应该和霍倦的情况很接近，他的回答应该作为一个根据。

  沈聘回答：“一般来说，都很难控制，尤其信息素越是强大的a1pha，所有本能都被放大，能在失控的情况下保持理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费以飒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确实如此，有时候被本能驾驭，真的没有办法保持理智的。”

  你一个omega为什么这么有感触？

  裴与乐看向费以飒，又听见费以飒有些疑惑的问：“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你遇到哪个a1pha失控了么？”

  费以飒灵光一闪，想起和裴与乐有接触的a1pha除了沈聘就是霍倦或是徐宴西两个人，根据亲疏关系，徐宴西那个人先撇除，所以裴与乐会这么问和霍倦肯定脱不了关系！

  “该不会是霍倦失控了？”他恍然大悟地道：“说起来他上周请假了才回来，一般来说a1pha如果不是陷入易感期是不可能会请假那么多天的，再往前看他好像正好请假了好几天，所以这次是信息素失控了？”

  费以飒太敏锐了，裴与乐都没说什么，几乎就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沈聘伸手敲了费以飒一下，“你一个omega那么关注人家a1pha干什么。”

  费以飒揉了揉被敲的额头，嘀咕道：“干嘛要扯上性别，你这是性别歧视，我是出于同学爱关心霍倦同学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