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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兵分三路（第1页）

一行人缓缓地走进了城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新奇和期待。然而，当他们抬起头放眼望去时，心中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了一大半。只见这座县城里冷冷清清，街道上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偶尔会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身影一闪而过，仿佛急着要赶到某个重要的地方似的。

除了这些匆忙的路人之外，还有几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乞丐蜷缩在角落里。他们用无助的眼神望着过往的行人，嘴里不时出几声低微的乞讨声。而道路两旁的店铺，大多数都是大门紧闭，门上的灰尘似乎已经堆积了很久，显示出这里长时间无人光顾的景象。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店铺还开着门，但也是门可罗雀，生意十分惨淡。

众人继续向前走着，走了一段路程后，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些人影。仔细一听，原来是从一座三层小楼里传出来的嘈杂声响。走近一看，现这竟然是一家妓院。门口站着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娇笑着招揽客人。与妓院相对而立的，则是一间热闹非凡的赌场。赌场内人声鼎沸，吆喝声、叫骂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众人突然看到路边有一对老夫妻。他们在街边支起了几张破旧不堪的桌子，虽然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那位老爷爷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老奶奶则在一旁缓慢地整理着桌上的物品。时不时地，还会传来老爷爷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李奋开口说道：“看来这里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啊！思思姑娘，不如就让所有的下人们先退下吧，把马车也一并带走。你们看那边的那对老夫妻，咱们过去坐坐，顺便吃点东西，喝点茶水，跟他们聊聊，说不定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秦思思回过头去，神色凝重地看着秦怡，压低声音向她交代道：“公子刚才所说的话想必你也已经听清楚了。现在离刻让这些随从全部离开此地，并且将那辆马车也一并带走。而你则留在这里，因为说不定公子稍后还会有其他的吩咐和安排。从目前来看，公子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愉悦，所以咱们都得加倍小心谨慎地侍奉着他才行啊！”说到此处，秦思思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忙碌的身影，接着叮嘱道：“除此之外，你务必要管束好我们自己这边的人员，绝不能让他们依仗权势而去欺凌他人、触犯律法。这可是我们悦薇堂一直以来所坚守的规矩，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有所违背！尤其要注意不得随意去压迫那些善良无辜的百姓们。你瞧瞧这里的普通民众，一个个面容愁苦，想来公子见到这般景象，此刻内心定然是难受至极呢。”

秦怡连忙点头应道：“好的姑娘，请您尽管放心，我马上就去安排。关于这点您完全不必担忧，咱们的这些人可都是经过层层严格考验才得以入选的。在他们的心目当中，悦薇堂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对于堂中的各项规章制度以及行为准则，他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僭越。而且我们的公子向来心怀慈悲，有着一副菩萨般的心肠。我定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尽心尽力地侍奉好公子，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差池。”说完这番话后，秦怡转身快步走到一个年纪稍长些的中人面前，轻声说道：“你们赶紧收拾一下，然后安静有序地退下吧。记住千万不可弄出半点声响，以免惊扰到公子。至于马车上的物品，暂时先不要乱动，等我亲自过来处理。”那位中人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迅开始指挥着手底下的众人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逐渐变得井然有序起来。这些东西都是公子最后要用的。都要我亲自经手。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李奋转过头来，沉稳地说道：“各位，大家跟紧我的脚步，咱们一同前往吧。不过呢，一定要牢记保持礼貌哦！千万别惊吓到那两位老人家。”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可欣身上，接着补充道：“可欣啊，等会儿你依旧坐在我的身旁哟。”

付可欣听到李奋这样安排，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回应道：“好的，李大哥，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能够坐在李大哥身边，我心里可高兴啦。”她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得到众人的响应后，李奋率先迈步向前走去，带领着大家缓缓朝着两位老人的摊位靠近。一路上，他时不时回头查看队伍是否跟上，确保每个人都不掉队。

当他们终于来到摊位前时，那位老伯满脸热情地上前来迎接。只见他笑容满面，亲切地打着招呼：“嘿呀，几位贵客一看就是从远方而来的吧？快快请入座，请先品尝几口热腾腾的香茶解解渴。别客气，都赶紧坐下歇歇脚。实不相瞒，我们这儿条件比较简陋，所能提供的吃食种类也有限得很呐。但只要是我们会做的，一定尽力满足诸位的需求，您们不妨先看看菜单，如果觉得合适，我们立刻着手准备。”

李奋微笑着向老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感谢，然后爽快地回答道：“老伯，您太客气啦！真的没关系的，无论有什么样的食物可供选择，对我们来说都是美味佳肴。不瞒您说，我们的确是不辞辛劳、长途跋涉而来的。不得不佩服，老伯您这眼光真是厉害，一下子就瞧出我们来自远方了。”说完这番话，他转过身去，面对身后的众人高声喊道：“好了，大伙们都找位置坐下吧。秦怡，你也赶快落座。正好趁此机会，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于你。”

秦怡微微欠身说道：“谢公子。那奴婢就失礼了。”她面带感激之色，再次向面前的公子表达谢意。众人见此情形，方才纷纷落坐。

就在此时，那位老伯步履蹒跚地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走了过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茶壶放在桌上，而付可欣则迅伸手接过，动作轻盈娴熟。她先是为李奋斟满一杯香茗，随后又微笑着将茶杯轻轻推至其面前。这时，秦怡也拿起水壶，依次为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斟上了茶水。

宋燕看着眼前忙碌的老伯，关切地开口道：“老伯，您不必太过客气。有什么能吃的尽管做来便是，我们并不挑剔。只是此刻实在饿得厉害，只要饭菜做熟后能热热乎乎的就行，当然，如果能快一些那就更好啦！看您这般年纪还要出来操持生意，想来收入应该颇为可观吧？”

听到这话，老伯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不满几位贵客啊，哪里谈得上有什么收入哟！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像我这把老骨头，谁会愿意在如此年岁还出来遭这份罪呢？官府可是天天上门收税啊，根本不管咱们这些小本生意经营得如何。就单说我们老两口摆的这个小摊子，每天都得给他们交税钱呐！这可恶的官府，真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呐！而且我那老伴儿年事已高，手脚自然也就变得迟缓起来，请各位贵客稍稍多等候片刻，可以吗？老汉我在这里先给诸位作揖赔个不是啦！”说着，老伯便朝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付可欣一脸关切地说道：“老人家您不必如此着急啊。真的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耐心等待。”安慰道：“别担心啦。对了，我听说朝廷规定的商税应该是一年缴纳一次呀，可为何你们这里却要天天交税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规矩哟！难道您都没跟他们讲讲道理么？再者说了，就您这么个小小的摊子，一年下来又能卖出多少东西，赚到多少钱呢？算一算，一天估计也就那么寥寥几个铜板的收入罢了。这般情形如何能长久持续下去呢？这日子怕是难熬得很呐！”

那位老伯满脸愁苦之色，无奈地叹息着回答道：“姑娘啊，你有所不知，朝廷定下的那些规矩又能怎样呢？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死存亡，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呢？能勉强填饱肚子，不至于饿死，就算不错咯。在这儿啊，哪天没有被饿死的人呢？我之所以能够在这儿摆个小摊儿做点小买卖，全仗着我有那么点儿关系。我远方有个亲戚在衙门里头当差，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好不容易给我安排到这块地方来了。普通人家想要做生意？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儿！我这把老骨头活到现在，难不成还会故意骗你不成？那些人啊，也就只会欺凌咱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商贩而已。再瞧瞧前头那栋足足有三层高的大楼”他们惹都不敢惹。现在不都是这样吗？

公孙无由不禁感慨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原本我一直觉得我们家乡那边的官府就已经足够黑暗了，但与你们这儿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你们这里完全就是雁过拔毛啊，其贪婪程度比起我们那儿还要厉害十倍不止呢！而且我之前不是听闻苍山县根本就没有县老爷么？那如今究竟是谁在这里当家作主啊？为何会如此行事呢？唉，照目前这个情形来看，咱们这一趟行程恐怕不会太顺利哟。瞧这里的百姓们生活得这般艰苦，想来这日子着实难过呀！”

宋燕连忙安慰道：“老伯您尽管放宽心好了。只要您肯踏实努力地干活儿，属于您的美好生活很快就要到来啦，请一定要相信我哦。俗话说得好，阳光总在风雨后嘛，所有的事情最终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展的，一切都自有上天最妥当的安排呐。”

老伯则摇着头叹息一声说道：“两位公子有所不知啊，在这地方过日子可没那么容易，除开那些个当差的能混口饭吃外，其余普通百姓基本上都是过着饥一餐饱一餐的穷苦日子。像我们老两口子啊，全仗着老天爷垂怜保佑，才勉强不至于被饿死。至于刚才这位公子所言‘天总会有晴的时候’，唉……老头子我可是苦苦等待了大半辈子喽。”

那位满脸沧桑、眼中噙着泪花的老伯，声音略微颤抖地继续说道：“我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啊，就这么活生生地被饿死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与痛苦交织在脸上，“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这些穷苦人，只能听天由命罢了。今天有幸遇到几位公子这般心地善良之人，我便少收各位几碗面钱吧，只盼望着往后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唉！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道呀？让人活得如此艰难，想死却又死不成。”说完，老伯转身走向灶台，不一会儿功夫，就听见他喊道：“饭快好了，我马上给诸位端过来。”

众人默默地等待着，片刻之后，老伯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了桌上。只见那碗中的野菜里稀稀拉拉地下了几根面条，面条清晰可见。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人们轻微的呼吸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纷纷拿起筷子准备用餐。

付可欣突然抬起头看向身旁的李大哥，轻声说道：“李大哥，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菜啦。你看这绿油油的颜色，真是好看极了。我可太喜欢啦！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碗里的绿菜分给我一点可好？作为交换，我把我碗里的面条都给你。反正你一路上匆忙奔波，肯定比我更需要补充体力。而我嘛，来得比较早，之前还有时间好好休息了一阵儿。而且秦怡那个小丫头做事挺靠谱的，我和思思姑娘一路过来吃得好住得也好。最关键的是，我真的特别爱吃这绿菜呢。”说着，她眨了眨眼，眼神中满是期待。

秦怡微微颔，面露怯色地说道：“公子，请您千万见谅啊！饶恕奴婢这般大胆妄为。无论公子想要责打或是惩罚奴婢，奴婢都心甘情愿地接受。只是这件事情，确实不太合适呀。要不，还烦请公子移驾前往那边，那里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不仅有新鲜的水果、蔬菜，而且这些果蔬皆是从外地专程运送而来的，专为公子以及两位姑娘精心筹备的呢。”

李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身旁的付可欣，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之意，轻声说道：“可欣啊，你的一番好意我怎会不知晓呢？无妨的啦。咱们理应一同品尝甘苦，这又算得上什么呢？你尽管放宽心便是。绝对没问题的哦。至于秦怡嘛，你那些念头就此打消罢了。若本公子如此行事，岂不成了惺惺作态、虚情假意之辈？你们的真心实意我皆了然于胸。可若是连这么点苦头都承受不住，又如何能够赢得众人的信赖呢？故而，我们应当相互体谅才是。来来来，诸位赶快吃上几口吧。务必要全部吃光光哟，谁若是胆敢有所浪费，本公子定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手软。而率先将食物吃完之人，本公子自会为其安排事务。怎么样？咱们不妨来一场比试，看看究竟是谁吃得又快又好。”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吃完了。付可欣说：李大哥我是第一个吃完的。说吧。让我干什么？我已经办好了。

李奋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哈哈大笑着对可欣说道：“可欣啊，没想到你也要参与这次比赛啦！那行，既然如此，我可得好好给你交代些任务喽。你可千万得办好呀，如果没完成好，小心我责罚你哟！”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呢，你的活儿挺简单的。等会儿咱们到了县衙后，你负责盯着把书房和卧室收拾整理一番。不仅是我的，还有其他几位兄弟的房间，这事儿可全都交给你啦！到时候记得带上几个人一起干，人手嘛，直接从县衙里面调配就行。哦，对了，思思姑娘，你就在一旁协助可欣吧，帮衬着她点儿。”

付可欣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好的，李大哥您尽管放心吧！”

这时，李奋缓缓地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大家应该也都看到了，如今这苍山县的状况着实令人忧心忡忡，甚至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还要糟糕得多啊！所以，当下我们必须果断采取行动，兵分三路来应对眼前的困境。先，宋燕，你作为第一路人马，前往城外的乡村地区，深入了解老百姓们的日常生活状态。务必仔细观察他们究竟过得如何，将他们内心的想法以及实际的需求详细地记录下来。特别是关于他们眼下最为真实的生活情形，这一点至关重要，明白了吗？我需要看到最真实、最详尽的情况反馈回来。比如说，他们日常所食用的食物种类，家里耕种的田地面积等等这些具体细节，都不能有丝毫遗漏。”家里有几口人。每年交多少税？等等的情况。

宋燕用力地拍了拍自己那结实的胸脯，豪气冲天地说道：“李大哥，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点小事儿对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我这人啊，天生就爱折腾，让我闲着呆那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呢！”他自信满满地笑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热情。

李奋微微点头，接着严肃地看向公孙无由，有条不紊地安排道：“公孙老弟，此次行动你负责第二路。到了县城之后，你需要巧妙地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去寻找那些街边的乞丐们打听消息。重点询问一下他们为何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另外还要仔细观察一下县城周边以及城内百姓们的日常生活状态。比如，他们到底依靠何种方式维持生计？又有着怎样的收入来源？还有当地的工价水平如何等等这些方面，都必须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住，一定要详实准确地将实际情况反馈给我。”

公孙无由一听，立刻挺直了身子，信心十足地回应道：“李大哥，您尽管放心好了！走街串巷收集情报可是我的强项啊，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保证完成任务，一定能把县城内方圆五公里范围内的所有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行动了。

李奋一脸严肃地说道：“接下来便是至关重要的第三路了！这一路由秦怡服全权负责。你的任务可是相当艰巨啊！务必要将城中所有商户的情况彻查清楚，特别是那些富商们更是重中之重。在此，我给你定下一条明确的规则。凡是县里拥有土地面积过二十亩、家中人口数量过十五人的人家，你都必须逐一摸排清楚，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务必做到心中有数、明明白白。而且对于现有的所有商户，也要全面了解其经营状况，深入询问他们的实际需求，以及为何有些商户至今仍未开业等问题。这些信息都至关重要，切不可马虎大意。记住，你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完成这项工作。一个月后，所有人都需按时到县衙向我报到，届时我们再一同汇总所有情况。”

秦怡神色郑重地点头应道：“明白，公子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李奋微微颔，接着转头看向可欣姑娘，吩咐道：“可欣姑娘，这段时间就劳烦你主管内务之事了。至于思思嘛，待你到达县衙之后，便跟随着我一起查看卷宗、研读文书。在这一个月的期限内，务必要将整个县衙的所有文书和案件统统阅览完毕。若现其中存在冤假错案，一定要仔细梳理并整理出来。因为这可是我们收拢民心的关键所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