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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有些不对劲?
刘氏眯眼细看,当看到小儿子那头刚刚及肩的头发当即眼皮一跳,“三郎,你……你头发怎么了?”
“头发?娘是说这个?”
刘氏低头一看,小儿子伸出的右手手里抓着一坨不明物体,黑漆漆乱糟糟的遒成一团,还往地上啪嗒啪嗒滴着水。
这……这不正是三郎的头发吗?
“娘,我头发打结梳不开,干脆直接给剪了,您……您若是生气,就打我一顿好了,只求您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苏锦楼低垂着眼眸,睫毛微微颤动着,温热的阳光照在脸上,连细碎的小绒毛都能看清,刘氏看着莫名有些可怜的小儿子,心里软成了一团。
“好啦……”刘氏摸了摸苏锦楼的后脑勺,“娘不生气,你生来头发就软,又略带弯曲,这么长时间没洗头肯定会打结,下一次若是再打结你叫我一声,我帮你梳头,别又自己给私自剪了。”
苏锦楼乖乖点头,迟疑道,“那……爹那边………”
“没事!你爹那边我来说,保证他不会骂你。”
“谢谢娘!”苏锦楼笑眯了眼,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过关,他早就偷偷把头发给剪了,何必白受了两个月的罪。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苏锦楼坐在门前半倚着门框晒太阳,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半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刘氏纳鞋底,时不时的打个哈气,慵懒的像一只猫。
“娘,我们家一年到头能存多少钱啊……”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刘氏抬头看了一眼小儿子,心里很是疑惑,以前三郎从不关心这些俗事,难道是因为这次给他寻医问药,以为家里没钱了?
“你别担心,虽然你这次生病花了些银钱,但家里还是有些余钱的。”说这话时刘氏像做贼似的左瞧右看,还把声音压的低低的,生怕这话被家里的两个儿媳妇听见。
“是不是没钱用了?娘这里有,等你身体好了,娘偷偷拿给你。”显然,刘氏还是担心家里其他人对小儿子有意见,连给钱都不能明目张胆了。
偷偷?苏锦楼眉毛一挑心里立马回过味来,看来这苏三在苏家也不是尽得人心。
也是!一旦涉及到银钱,再亲近的家人心里也会起龃龉,更何况刘氏这一碗水端的也太偏了,就算苏三的两个亲兄弟没有意见,不是还有两个嫂子在一旁看着嘛。
不过,关他屁事!只要刘氏和苏顺安老两口偏向自己,其他人又能如何?
“那家里的税是怎么交的?”
刘氏眼中的疑色更盛,“你以前不是都不管这些小事吗?怎么今天突然就有兴趣了?”
“以前一心记着要努力读书哪有时间关心这个?如今您不让我碰书本,趁此闲暇之际与您拉拉家常,关心关心家里的事,有什么不好吗?”
他能不关心吗?家里有没有钱,有多少钱,这可关乎他能不能继续逍遥自在的过日子,上初中的时候就学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果家里穷的叮当响,他还怎么继续当个二世祖?
是的,你没看错,我们的苏大少爷即使穿到了古代,他的愿望仍然是当一个二世祖,从未想过虎躯一震,大手一挥,带着众多小弟在古代闯荡出一番丰功伟业。
丰功伟业?呵呵!他只想混吃等死啊……再说就他现在这个小身板,虎躯一震?震的起来吗?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空调没有淋浴没有电视,就连上个厕所都没有纸,擦屁股只能用厕筹。
厕筹是什么?就是小竹片或者小木片,而且还是公用的!!!想当初他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好险没有手抖戳爆了自个儿的菊花,或许他应该庆幸好歹还能有个木片捅捅,要是直接让他上手去抹以后准得便秘。
唉……说多了都是泪!
总之,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不方便,但这里没有丧尸,晚上至少能睡个安稳觉,吃喝不愁,不用每天为了活下去而四处奔波。
苏锦楼心甘情愿的就此在苏家扎根,所以老苏家到底有多少家底子和他以后肆意潇洒的生活息息相关。
要不怎么说原主苏三就是个废物点心呢?苏锦楼在他的记忆里竟然找不到一丁点关于家庭经济状况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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