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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鱼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果然林先生透过人群看见了他,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啊,介老师……请留步!」
林先生排开那几个记者,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朝他走近。介鱼脸色依旧苍白,还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那个……介老师啊,你今天可以不用来没有关系。」
林先生一如往常,露出那种「不是我的意思,实在是情势使然」的表情,他又擦了擦汗,向介鱼哈了哈腰,一副真的十分抱歉的样子:
「……诚如老师你所看到的,好像很多人对介老师在双年展的事情有兴趣,刚刚还跑进来说想采访你呢!这样去上课的话,恐怕会给孩子们和家长添麻烦啊,那就十分不妙了……」
大概是看见介鱼摇摇欲坠、脸色死白的样子,林先生忙挥着手补充:
「老师你不要误会,我个人啊,是绝对相信老师的。像老师这么有爱心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个抄袭这种事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啦,不过老师你也知道,我们办事的人,还是要以学生和家长的安全为最优先考量啦,所以不好意思……」
介鱼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嗓子整个是干的,
「我以后……都不能来了……吗?」声音细若游丝。
「嗯?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不过介老师,课也只剩两个礼拜而已啊,所以还好嘛!如果下个礼拜骚动比较平息了,介老师想加堂我们也不会反对喔!」
「我……想至少……跟那些孩子……道别……」
介鱼咬着唇。天知道他有多想逃离这个人眼前,但脑海里浮现那些美丽的笑容,介鱼实在无法放着不管:
「上个半堂也好,我想跟他们说话……」
「唉唉,介老师,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
林先生忽然变了变脸,但声音依旧有礼,有礼得过分。后面已经有几个记者探头探脑,目光全往介鱼身上堆:
「要见面还有的是机会。如果是担心他们的话,这边会负责找到代课老师,今天就请老师先回家休息好不好?啊啊,不用担心,之前的讲堂费用,基金会这边全部都会照价给付的,就连老师后面没上的堂数也会照付。不用担心,noproble!」
他自以为幽默地笑着,似乎不想再和介鱼夹缠,又回去和记者谈起话来:
「其实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介鱼先生,只是因为他在数起国内竞赛中得过奖……」他隐约听见林先生的声音。介鱼握紧了装教材的袋子,握到连手臂都微微发抖,脚却一步也动不了,那种冷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这次还扩大到视觉。他连电梯的门都看不见了。
转角那里传来轮椅的声音,介鱼茫然地抬头,才发现是那个曾说很喜欢她的小女生。她的父母都陪在身边,好像是刚到教室的样子。
她很快发现介鱼的存在,先是看了眼介鱼手上的袋子,又把视线移回介鱼脸上:
「啊,是介老师——」
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忽然袭上心头。介鱼十万火急地转过了头,找到楼梯就往楼下狂奔。他提起手来摀住耳朵,避免听到那个孩子用天真的声音说:「介老师,你是不是抄袭了别人的作品?」「老师,你以前得过的奖,全部都是抄袭别人的吗?」
他甚至可以想像到女孩轻蔑的视线,他承受不住。
有个记者似乎尾随着他下了楼梯,介鱼连沉重的教材袋也顾不得拿了,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丢在哪里。从有记忆开始,他只记得自己跑个不停,一边跑一边躲,躲完了又继续跑,冲过马路时还差点被大卡车撞到。
他跑得大汗淋漓,甚至早就没有人在身后追他了,他还是无法克制地继续奔跑着,因为只有跑,彷佛才可以不再恐惧。
天空似乎听到他祈愿似的,开始飘起了小小的细雨。很轻很轻的,像绒毛一般,平静无边地落在街道上、车流上,还有介鱼冷得发抖的身上。
他身上还穿着从家里匆匆套上的睡袍,烧也还没有退,现在好像有加剧的倾向。
从昨天晚餐就没吃什么下肚,肚子里空虚的发疼,他觉得口干,整个身体彷佛搁浅的鲸鱼般涸渴。冰凉的雨落在颊上,竟像是火烧一般烫,介鱼觉得自己烧起来了,从头发、从眉间、从身上每一个受伤的创口,火辣辣地烧着。
他已经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在哭了,因为眼睛和其他地方一样地烫。
他发抖着走到一座天桥上,从那个地方,可以远远看见市立美术馆的影子。好远好远,远得像假的一样,就在几天前,他还紧张兮兮地背诵着讲稿,害怕面对颁奖典礼上钦羡他的人群。现在这些似乎也离他好远,远得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到底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这世界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
介鱼用颤抖的手,扶上了天桥的栏杆,整个人站到栏杆边缘,看着下方来往的车潮。车流像是河流一样,载着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群,一刻也不停歇地往那方流动着。
介鱼看着看着,忽然有种微妙的错觉,那就是他正站在世界之外,看着世界里的云云众生,在这个天桥之上,没有那些冷言冷语、尔与我诈,只有最纯粹的艺术。
他越是看,身子又往前伸了一点,冷雨让他持续发着抖。但好像又少了什么,介鱼感到满足的同时,却又觉得空虚,那种空虚无边无际,用尽所有的想像也填不满。
在他至今为止不算长的人生中,依稀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有一次,就是当他从学生时代的画布中蓦然回首,发觉这个堆满作品的宿舍里,忽然少了什么的时候。
对,少的东西只有一个,从来都只有一个。
介鱼抓着栏杆半蹲下来,把头抵在天桥的细缝间,随着冷雨的频率啜泣起来:
「纪宜……」他先是微弱地叫着,渐渐地泛滥成悲鸣:「纪宜……纪宜!纪宜纪宜纪宜纪宜纪宜!……对不起……对不起……小蟹,对不起……」
他歇斯底里地叫着男人的名字,直到没了声音,还持续用嘴型呢喃着。
他曾经以为美术的世界,就是他的一切,但是介鱼现在发现,他错了,完完全全错了。这个风景,要有另一个人和他一起俯瞰,才显得意义非凡。
介鱼把身子半靠在栏杆上。忽然有只手从身后伸出来,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
介鱼吓了一大跳,那瞬间呼吸几乎停止。但对方比他更激动,拦腰之后还不够,那只手粗暴地抱紧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拉到天桥上,介鱼的身体整个往后撞,撞到一片厚实的胸膛中。好大好温暖的胸膛,即使在冷雨中,也显得好温柔。
「小鱼!」然后是同样温柔急切的嗓音。
介鱼几乎要立刻哭出来,但他没时间哭。因为那个人紧接着马上扳过他的肩,一手挽住了他的后颈,介鱼只来得及叫一声:
「小蟹……!」就被他压在天桥栏杆上,用尽力气地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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