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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让范佩西下意识抓紧了汽车的安全把手。
说道这个问题,虽然阿劳在曼彻斯特时开车的速度就时常被队友嘲笑,但一个人总归不至于这么艰辛。然而一旦他开车时旁边坐了别的人,阿劳就基本处于警戒状态,大概是生怕不小心让旁人出了问题。
等到以常速还算平常地回到家里,阿劳一把抓起范佩西的背包就往家里走。他的动作随意极了,让范佩西有些惊讶,他的身体里原来蕴藏这样的力量。大概是劳·范德雷惯常表现的温和,总让人忽略他实际上出任最禁摔抗打的门将这个事实。
果然就像他说的,范佩西入住的是阿劳曾经的房间。他看着柜子里形状各异的奖杯,那都是阿劳曾经在荷兰还是中场时收获的奖杯。他仔细打量这一切,发现有几个都是荷兰小有名气的奖项。
“你原来踢中场哪个位置?”他看向身边的阿劳,阿劳瞥了一眼这些奖杯发了发呆,摇头笑了,“后腰吧。”
“所以你就算是踢门将,铲球也铲的那么狠!”范佩西轻飘飘吐槽道,阿劳摸了摸后脑勺,心想自己难道什么时候把他球铲了?
两个人简单解决了午饭,新人车手劳·范德雷再次胆战心惊开车上路。范佩西优哉游哉坐在副驾驶对着车窗外的风景左右顾盼,他一定不知道阿劳内心经历着怎样的血雨腥风。
抵达凯尔·范德雷执教的中学,有不少跟范佩西同龄的少年大汗淋漓奔跑在足球场上。凯尔嘴里含了个口哨客串裁判,边裁则是有高年级的学生担任。范佩西对于这一切万分熟悉,不过阿劳却有种许久不见的怀念感。
“你中学在这里上学?”范佩西问道,阿劳的思绪被打断,等听明白他的话摇了摇头,“我12岁去了马德里。”接下来的一切就是理所当然了。
范佩西还想要说什么,凯尔已经发现了场边的两个人。他笑着挥手让两个人过去,等少年们看清劳·范德雷的模样,起哄一样围了过来。阿劳有些无奈这场球赛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终止,可能是因为教练的原因,这些少年都知道劳·范德雷这个人。
一个刚才作为球队主力前锋的少年有些跃跃欲试,“打算上场来踢场比赛么?”阿劳看父亲没有阻止的意思,有些好笑地问道,“你想作为前锋攻破我把手的球门?”这句话说完周围一群人哄笑,那少年有些脸红地瞪了一眼自己的队友们。阿劳想起什么,拽过来范佩西推到自己面前,“不过我倒是给你找到了个好对手。”
那少年打量了一遍范佩西,或许这小子那副模样虽然拉仇恨但总归能让人觉得是狠角色,也就欣然同意。不过没有丝毫道理让他轻易放过阿劳,不过范佩西帮了他个忙,“你不打算上场么?”
阿劳耸了耸肩,反正自己确实带着运动衣了,只是缺副手套。然而范佩西却快他一步说道,“不用你踢门将,”他笑得有份刻意,包含了毫不掩饰的算计,“不用你踢门将,你一开始踢的是中场不是么?”阿劳被他这个展开有些惊到,转念想到了他看到自己奖杯时候的种种反应,无奈地摊开手,看向面前这些少年。
凯尔笑着将球队更衣室的方向指出来,在经过的时候一把抓住自己的儿子,“可千万别留情。”阿劳随意抓了抓头发,将头绳叼在嘴里,低垂着眼睛让人看不见其中的情绪,否则这群臭小子此时恐怕不会这么欢呼雀跃。等他再抬头时,头发已经被利落扎在了后面,“离开马德里就没那么踢过了,应该挺有意思。”
虽然这么说,该有的热身训练还是少不了的。在完成准备后,范佩西先打首发位置,和刚才那少年处在不同的队伍里。范佩西的球技确实是比他要高,不过在不熟悉的队伍里没有人配合也是白搭。于是凯尔将阿劳替换上场,只见对面一群人欣喜若狂,得到增援的范佩西却闷闷不乐。阿劳抽了抽嘴角,有多久没被人这么明显地嫌弃过了?还是一群毛头小子们!
伴随着对面球队的进攻,还没等阿劳跑多久,就迎来了一次对方的进攻。那个前锋少年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那种尝试欲表露无遗。阿劳甚至能够看清他眼睛里的光彩,然而攻防转换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
“可以不让他打门将,但是千万别因此忘记他踢得是门将。”凯尔轻声的嘟囔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够听清,围观的人都有些愕然地看着那个看起来俊秀的青年不过一个允许范围内的碰撞,他们的数一数二的前锋就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那少年表情惊愕地看向他,像是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这个家伙看起来应该是称为矫健的家伙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身力气。
阿劳很自然地无辜脸看向身边的人,还极其熟练地举起双手示意什么也没有做,并表达友好地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在裁判示意比赛继续后,重新带球跑了起来。球场上这么多人,如果说熟悉,或许劳·范德雷只与罗宾·范佩西能够说得上这个词汇。他说过无数遍那倔强小子的右脚漏洞,也扑出那么多他的足球,阿劳清楚什么样的球什么样的角度在他踢起来容易被扑出,那么很自然也清楚什么样的传球能够让他踢得轻松写意。
哪怕他已经这么久没有踢这个位置了,但是和这群小鬼踢踢他还是有这种自信的。
当那球被范佩西踢进时,他下意识回头看向那个离他不远处那个人。关于范佩西,熟人称父母的那些艺术细胞都转移到了脚上,艺术和创造力,范佩西一直以此为傲。继承了父母的艺术细胞,也很自然继承了艺术家的脾气,这才有了教练眼中几乎是天使和魔鬼性格共存的范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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