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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曾经的温柔早已不存，如今每一个字吐出的都是伤人的利刃。

乔馨月定定看着这张朝思暮想，夜夜在梦中出现的脸。

“阿野，裴宜才二十三岁，比你小七岁，少年人的爱又怎么能有定性。”

周清淮猛地抬头看她，眼眸里淬满寒冰。

乔馨月心脏疼得抽搐，却仍旧一字一句道：“你就确定，三年五年后她不会厌倦，人的本性都一样。”

光影绰绰约约撒下，曾经的爱人无声对峙。

每一句话都力图割下对方心尖上的肉。

良久，周清淮露出一个凉薄的笑：“人的本性，就如你一样吗？”

“乔馨月，你现在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往我心上种下一根刺，让我日日夜夜难受，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乔馨月粗重的呼吸骤顿，快要崩溃的弦又将将绷住。

“阿野，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用了十年青春陪我成长，却要在我终于学会爱你的时候离开吗？”

“裴宜那样的千金小姐又怎么会懂得人心的可贵。”

周清淮怒极发笑：“乔馨月，我最后告诉你一次，就算有一天，我和裴宜分开，她给我的爱，也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珍藏的东西。”

“她的爱意坦坦荡荡，世人皆知，是她教会我，真正的，会让人变好的爱是什么样？”

“是光明正大毫无保留，不是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乔馨月，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周清淮冷漠又讽刺地吐出致命一击，“你以前的行为，说客气点叫没担当，说难听点，叫PUA！”

“我被逼到那境地，你责无旁贷。”

乔馨月煞白着脸，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周清淮连眼神都懒得给她，越过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