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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从下巴尖连缀着滴下,肩锋和肋骨上也有,还有胸前的两点粉红,几颗汗珠随呼吸起伏缓慢地滴流。陆汀怔怔地望着邓莫迟,在同样专注的回望中,他忽然笑了,酒窝也是闪闪发光:“我不是在做梦……”
邓莫迟不说话,只是拉住他的手,直起身子,双臂绕到他背后,熨帖地抱住他。陆汀立刻攀上那副肩膀,心里安稳下来,就放下那点羞赧,尝试上下摇动起腰肢,塞得太满了,更何况每块软肉都被蹭出了麻,这动作实在不轻松。无意间,他就摇出了顶湿润的水声,是热液夹在紧贴的皮肉之间,在这只有呼吸声的安静中太过清晰,黏腻得让人害羞,简直像种贪婪的吸吮。“老大,亲我,”他拿红透的耳朵和鼻尖去拱邓莫迟的唇峰,又把嘴唇绵绵地贴上,腰肢带着屁股动得更卖力了,“亲亲我。”
“疼不疼?”邓莫迟碰了碰他的嘴角,又被舌尖舔得张开了嘴,也开始往上使力,陆汀整个人都是一颠一颠的,圈紧他的脖子才能对准唇瓣,好好地亲吻。他满嘴都是“嗯嗯呜呜”的喘声,也不知道是疼还是不疼,只有身体那么直白,每抖一下都满溢情动。
等到上下骑得熟练了,陆汀又被喂进去很多很多的吻,他自己也没有太笨蛋,虽然坐不到最深,没法把那大家伙整根包裹住,但他学会了自己前后摇摆,那种或许会让邓莫迟更爽的姿势。这么一来,屁股里就被插得更深了,翻搅得他错觉内脏都要错位,却完全停不下来。发情的疯狂促使他不断加快速度,肚皮和前胸严丝合缝地跟身前人贴在一起,律动着,而邓莫迟始终保持稳定,让他抱着,支撑着他,不动如山,只有海绵床在颠簸,颠出更多的摇摇摆摆。
陆汀只觉得亲吻就要堵不住自己的叫了,快感横冲直撞,已经不限于那个相连的地方,甚至到达了颅内,在这一刻他确认了自己的“被拥有”,这种放荡的、软弱的样子,只有邓莫迟见过,也只给邓莫迟,他想,自己就是属于这个人的,他也想到那个词,永远,此刻的入侵将会是永远甜美的枷锁,世界上第一颗苹果,他们一人啃下去一半。突然之间,肩膀和脚趾都蜷缩,腰腿也失了全部力气,陆汀轻飘飘的思绪中断了,他不再想任何事,趴在邓莫迟肩头哎呀一声哭了出来,从脊柱到尾骨一节一节蛀空,软成了泥。
“我,我好像,高潮了……”别说拾起方才的动作,他花了很久才回过神,能完整地说出话来,开口还打着哭嗝。
“我知道。”邓莫迟低声说,就嵌在他体内,也不着急动,虽然被那收缩的肠肉绞得明显又涨硬了一点,他还是耐心地捋着陆汀的脊背,拥着他,轻轻地晃,两人裸露的腰腹间都是混杂的体液,打滑,所以要用力才能抱稳。陆汀还泡在余韵中,他觉得自己就是件带着静电的毛衣,纤维都被电得炸起来,却不允许自己这样偷懒下去。从邓莫迟的眉梢吻到喉结,陆汀按按他的肩膀,后仰的同时把他往床面上带,“我躺着,”嘴唇红得要冒血,开开合合,他小声道,“老大,干我。”
邓莫迟配合地跪直身体,重心倒错,阴茎也在这几秒间闯得更深,陆汀小腹忽地一疼,他像是被戳到了生殖腔,那个紧闭的入口。他之前从未感觉到过它的存在。空虚感却在下一秒突袭而至,他听到“啵”的一声,水太多了,是他没兜住,那根大东西滑了出去。
陆汀双手搭在胸口,又捂住脸,“扑哧”笑了。
邓莫迟捏了捏鼻梁,面对两条敞开的腿,那白而滑的肌肤和柔软的线条,也面对那个被自己撑大,正在不断吐水的小洞,他好像忽然有点宕机,丝绸睡衣已经从腰间脱落,掉在身后的床面上。
陆汀躺得更平了些,屁股肉服帖地靠在他的膝头,手肘微微支起上身,抓着他的手指往自己股缝里摁,“再来呀,”声音还是轻轻的,尾音带着软软的气声,“你还没舒服。”
然而刚被那只手碰上,再一次地,他就没法这么大胆了,他又一次耗尽了力气,邓莫迟只是在那浅浅的缝隙里擦了一下,擦过穴口,陆汀腿间就一块干燥的皮肤也没有了,湿成水溻溻的模样,抖个不停,忽闪着眼睫,泪痕还没干,双眸也是雾气蒙蒙。
方才是细雨,而此刻,堤坝都被冲得泥泞,这是大雨滂沱。
“老大,老大,你快干我,快进来……”他双膝靠在一起,小腿却打开,跟着乱扭的身体颤悠悠,急不可耐地求。邓莫迟稍微眯了眯眼,双唇紧闭,攥上他的脚踝,把他膝盖一块掰到最开,扛在肩膀上,那两只被攥出红痕的脚腕就悬在他脑后,托稳屁股一顶进去,它们就打起哆嗦,蜷着脚趾晃。
进入的过程比上一次顺滑了一点,但仍然是缓慢的,越深入,陆汀的神情就越要融化,他痴痴地看着邓莫迟的脸,看他寻常的目光和紧锁的眉峰,果然在床上这人也是冷着脸,好像总在想着什么事情,但印在陆汀的虹膜上,就是迷人,就是又帅又温柔。陆汀不禁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不敢相信这种深度,不敢相信那么大的东西能在自己身体里进到这种地步。
由于完全看不见下面的情形,占据陆汀全身感知的,只有那种被逐步破开的感觉。这比他自己坐得深多了,生殖腔又被顶到了,那种生涩又热烫的疼,弄得他小小地尖叫了一声,双手揪紧耳朵两侧的床单,大口地喘气,他想把自己调整得更柔软……
邓莫迟则突然毫无预兆地提速,胯部嶙峋的骨锋强硬地撞上那两片湿软的臀肉,双手从臀后托过去,用力掐住陆汀的腰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陆汀在床上躺好,准确地承受撞击,因为他骨头都快酥没了,人也化成一摊水。平坦的小腹好像被顶出了形状,腰在那双手下不断打挺,哭喊声被撞了出来,听着却很愉悦。
陆汀确实也弯着眉眼,头发贴在眉梢,亚麻色就算汗湿了,还是柔顺的亮晶晶的,像小动物蓬松的皮毛,又哭又笑的模样有点傻,揪床单的两只手缓缓抬起来,张开,是索要拥抱的姿势。
等到邓莫迟俯下身去,双手也从腰部滑到背后,给出这个拥抱,陆汀就吧嗒吧嗒地在他耳根和嘴角亲吻,双腿用力盘在他腰间,徒劳地想挂住,却不断地下滑,根本夹不紧。能够把装了铁锁的门踹开的腿力在此刻失效了,邓莫迟不会主动吻人,只会闷头加速,陆汀就越发难以用腿把他圈紧,一个发情的Omega,第一次深处就被捣得那么狠,连生殖腔都快适应起冲撞了,高潮又来了,好像没完没了,身体其他部位实在的无暇顾及,两腿蹬来蹬去,一会儿又被压着折起,眼看着就要抬不起来。
而在他身上玩命用劲儿的那位终于也看出了他的艰难,突然整根抽出,拨着陆汀腰侧给人翻了个面,“抬起来。”邓莫迟拍了一把那只水光横流的屁股,陆汀就立刻乖顺地伏低上身,把它高高撅起,那个穴口更加暴露无遗了,撑得太开,还能看到里面嫩红的软肉,体液也被磨得黏浊,混杂一点白沫蓄在褶皱里,陆汀稍微抽搐一下,就往外排出一点。
邓莫迟吸了口气,扶着自己的茎根,满满地把它堵住。
根部的卡结也从那个小口进入,被肠肉绵绵地包裹住,它正在膨胀,他感觉得到,这件事的发生完全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就像不需要他的允许。原来成不成结不是自己说的算吗?原来是这样。邓莫迟有些不可思议,现在理智的做法或许是趁它没有完全胀起赶紧退出来,免得一会儿麻烦,可他看见陆汀的腰窝,盛着两片小巧的阴影,还有一把笔直纤长的脊沟,它们都在因为他而战栗。
邓莫迟更惊讶了,他竟一点也不想退出去,甚至想比刚才更用力,让陆汀更无所顾忌地叫出来,在这个安全、私密的角落。这是从没有过的新奇感受,邓莫迟好像第一次明确地有这种感知——自己是个Alpha,有本能的那种。他顺着这本能,照做了,往前顶的同时还握着陆汀的腰往自己身前撞。
陆汀果然很快就被干出了声,从呼呼粗喘到呜呜哼叫,也只用那么几十秒。后背像小猫似的弓着,下巴撑在床面,腾出手来扒住自己两片饱满的臀肉,五指陷进去把它们抓得隆起,好让穴口完全露出,被阴茎带着来回扩张、吸着茎身翻动的软肉也一览无余,他就这样用整副身体含住邓莫迟的全部粗鲁,呼吸不畅导致他的叫声听起来又勾人又可怜,从“老大”,变成他的名字,变成“我爱你”。
他又一次高潮了,这么快,却把邓莫迟咬得比前两次还要紧,好一个热乎乎的温柔乡,他还在说着我爱你。忽有吮吻落在肩头,邓莫迟竟在吻他,却有点疼,有着牙齿的锋利,更像一种咬,接着这温度顺着肩膀一只印到颈后,牙齿的触感更实在了,陆汀全身都叫嚣起来,是标记?他的腺体在皮肤下和心跳一同快速鼓动,他就要被咬下去……要被标记了?陆汀止不住地大叫,他知道无论邓莫迟是怎样,自己已然变成一头野兽,发情的,雌的……他骄傲地把脖子抬高,每颗细胞都准备好被标记了,无可后悔地,把一生都双手奉上,那块滚烫的皮肤却在下一秒被同样滚烫地按住。
是手心,邓莫迟按着他的后颈,碎发仍旧蹭动他其余裸露的皮肤,热气也照旧喷在他的耳后——却没有咬下来。陆汀恍恍惚惚地意识到,邓莫迟用一只手隔在中间,咬在了手背上。
有腥味,是铁锈又不是铁锈,咬出了血?
“老大,你,你别这样……”他反手去摸邓莫迟,摸到褪到大腿的牛仔裤,“你咬我,咬我就好!”
邓莫迟根本不听,一言不发地始终压着他的脖子,身下凶狠地冲撞了一阵忽然就降了速,“成结了。”他说。
“嗯,嗯,”陆汀在床单上抹泪,“塞我,塞得好满……”
“你的生殖腔已经主动打开了,再这样就会怀孕,”邓莫迟轻声道,他的冷静,来得真是毫不拖泥带水,“放松,我出去。”
“啊?”陆汀愣了一下,立刻就不干了,非但绞得更紧,还把反手把邓莫迟死死往自己身上按,“出不去了,出不去,都成结了,”他又可怜巴巴地哀求,“老大,你不标记我,你还要出去……你别这样。”
“生了孩子,我们现在也养不了,我也不想因为我让你去堕胎,”这似乎是邓莫迟语气柔软的极限,他耐心地劝,吻在陆汀耳边,“你明白吗?”
陆汀被亲得放松了些,嗓子还是闷闷的,蕴着委屈和缱绻:“我能养啊……弟弟妹妹我也能养,我就是,想变成你的,你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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