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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嫣摇头,箍住她腰身的手臂忽然收紧,宝嫣缩着脖子,想要避开跟前人的吻,却被他叼住了耳尖。
灼热的热流从脖颈上席卷上来,湿热、微痛,他一点点咬着她的耳轮。
宝嫣咬着贝齿,生生受着,也不服软。
车厢内的气氛越演越烈,似有失控的趋势。
直到四周甩动马鞭抽打马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马车、牛车压过地面出的声音。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总算是放过了她。
他埋在她的脖颈里,深吸了口气,骂了一声后,才松开了她的腰身,起身出了车厢外,驱赶马车跟上车队的步伐。
大半个时辰内,宝嫣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软榻上,双眸盯着马车的车顶,盈满了欲落不落的泪水。
直到车厢外传来一阵小鸟嬉闹的声音,她才拢紧身上敞开的衣衫,坐起身子来。
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滑落,她开了车窗,一只小麻雀从车窗外闯了进来。
落在她的掌心,宝嫣呆呆看着那麻雀许久,才抬手将它放飞了。
乌县的县衙命人在城外准备了干粮,却将车队的人都挡在县城外。
这种情况,这一路走来,已经遇见了好几次了。
和乌县差不多的县城人口少,能住人的地方并不多,一下子吸纳这么多的人,就是吃住也难以解决。
况且,最重要的是将这些人安置在县城内,县城内的治安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这些小地方的父母官,但求无过,不求无功。
守在城外的衙役只接收了在乌县有亲属关系的流民。
车队的人一路走来,已经少了一大半人了。
宝嫣看着秀儿挤在城门口,正和衙役说些什么,衙役讨论了几句,就放她进了城。
宝嫣见状,忐忑的心沉进了肚子里。
今夜兴许有雨,进不了县城的人都在二里地外的平地上扎了营。
两人这几日闹得十分不愉快。
秀儿的信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陈平的手里。
宝嫣抬眸瞥了男人的背影一眼,顿时歇了讨好他的心思。
扯过被子睡下,转头面朝着里面。
裴寂掀开车帘看着缩在被子下的人,将刚买来的烧鸡搁在茶几上,转身出了车厢外。
吃了几日白面馒头和野果子,此刻闻见烧鸡的味道,连着肚子的馋虫都要勾出来了。
宝嫣侧头看了一眼映在车帘上的身影,抱着软枕坐起身来,目光看向茶几上用油纸包着的鸡腿,她咽了下口水。
逃跑也是需要体力的。
她净了手,又用帕子将手指擦干,才一点点撕下鸡腿上的肉,一小块一小块地往口里送。
等到吃完这只鸡腿,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她又用马车上备着的水净了手,将弄脏了的水,连着特桶推到了车帘外,示意他将水倒了。
车帘外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摇头笑了一声,那笑声里似乎有愉悦,和淡淡的无奈。
宝嫣懒得去分辩,索性转身回了软榻上,正打算抱着软枕继续睡,车帘就被掀开了,男人挤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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