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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

  6水疲惫的坐在酒店的沙上用记本电脑打字，桌上放着两杯浓咖啡，对面正在边翻……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

  6水疲惫的坐在酒店的沙上用记本电脑打字，桌上放着两杯浓咖啡，对面正在边翻阅卷宗边写辩护词的高冷男人是她师傅韩清。

  “师傅。”6水打了个哈欠，“好困。”

  韩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别打哈欠，我也想打。”

  6水又打了个哈欠，把腿盘了起来：“抱歉，实在忍不住。”

  韩清敲了敲她的电脑：“马上写完了，加。”

  韩清和6水从晚上九点半结束饭局就开始坐在这儿办公，半个小时前他的工作已经结束，现在在陪6水写结案报告书。

  “搞定收工。”

  6水敲完最后一个字，顺手给韩清。

  韩清看完点了点头：“这趟回去好好休息。”

  元旦前结了本年最后一个案子，韩清给团队放了一周小长假，主要因为他也想趁此机会好好放松放松再开工。

  6水从沙上下来活动了一下腰背，欲言又止道：“师傅，跃星那个合同……”

  她说的是一个月前跃星集团委托他们拟定的一份加工承揽合同，由团队里另一位律师负责，韩清只需要最后过目。

  从第一版修改到第n版，他们被这位「上帝」搞得焦头烂额，一会儿觉得这里不满意，一会儿又拿来一版对方修改过的说那里不满意，昨天又来一版要求再改。

  尽管改一版「上帝」付一次钱，跃星财大气粗，但韩清不怎么喜欢民事委托，这么难伺候的上帝他们团队都想尽快打走。

  “徐律晚上做了最后一次修改，再改不接了。”韩清推门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6水从韩清离去的身影里看到了一种傲娇大少爷的气质。

  6水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未读消息，都来自白雾。

  在她七点多和白雾说要专心工作之后白雾回了她一个好，接着在十一点半给她了早点休息，十二点半了晚安。

  6水眼皮沉重，她都不知道自己打出来的是不是晚安两个字，点了送就昏沉睡去。

  另一座城市孤零零躺在床上一直难以入睡的白雾听到手机提示音蓦然睁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6水来的鸭脖二字陷入沉思。

  次日清晨，6水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慌忙去摸不知道被自己丢到哪里的手机。

  “喂？”

  “七七，起床了，要赶飞机。”白雾平日清冷的语调里现在满是宠溺。

  “可是我困。”6水闭着眼睛回话，撒娇道，“姐姐我好想你。”

  “先起床，一会儿我去接你。”

  “不要。”

  白雾低声笑了笑：“宝贝，我也想你，所以你该回家了。”

  白雾的声音太过好听，通过听筒传到6水耳朵里，6水觉得自己已然清醒，就在听到「宝贝」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