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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偶尔他在也能收到,胆子大的,还有人挑衅着上来问,能不能三人行,就一晚。
险些被乔丰年揍。
裴致礼捏了捏手上的名片,问他:“所以,会答应吗?”
郁启明笑着反问他:“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裴致礼语气平静:“我不知道。”
郁启明就骗他:“我会。”
裴致礼抬眼望他,微微笑了笑,淡淡道:“真的吗?”顿了一下,又补充:“谁都可以?”
郁启明继续编:“那不是,我很挑剔。”
“挑剔的标准是什么?”裴致礼靠近郁启明,拿着名片的手贴近他的心脏,他用那张白色的纸片扣了扣他的心脏:“比如说这个东西的主人,他符合吗?”
郁启明也凑近裴致礼,低声道:“不行,太年轻了。”
裴致礼垂下眼,说:“是么?”
“年轻人,玩不起的。”郁启明想了想郁早早看的那些电视剧的台词,又加了一句:“来真的会让我觉得很困扰。”
酒保正在切一块冰,听了郁启明那嘴里吐出来的台词,险些一个手滑割到手。
郁哥在胡说点什么东西?就他,装玩家呢还?
哪一次过来的时候不是干脆利落全部拒绝,乔丰年在的时候就说男朋友在,乔丰年不在就说已经有男朋友了,暧昧空间半点不给人留。
也就今天带来的这一个……两个人的气场黏黏糊糊奇奇怪怪的,说没点什么干系还真不是那回事儿,可要真说这两个有点什么——不像。
男人跟男人之间真就有了那一层关系,眼神、肢体,不会那么生硬,不会那么犹豫,哪怕就睡过一回吧,也不会哪怕就是碰个手都不敢那一副样吧?
只能说大概是预备有,也许是今晚,也许是明晚,总有人动了心思的。
酒保冷眼看得清楚。
那个男人,几十万的手表挂手腕上呢,身材和脸也都没得挑,气质更是——往绝了说,真是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就这种,能往床上带,换了别人早开房去了,也就他、也就郁启明,还搁这儿跟人你来我往玩那点小心机,也不知道到底图个什么?
裴致礼也并不确定郁启明说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玩不起。
——来真的会让我觉得很困扰。
裴致礼望着他许久,问他:“什么算玩得起?”
郁启明笑了一下:“床上关系?”
这四个字听上去可真……恶心。
酒保把切割完美的棱角冰块放进玻璃杯,朝着杯子倒入琥珀色的酒液,然后朝着郁启明推了过去。
灯光流转过酒液,男人白皙的手指触到酒杯凝了冰的杯壁。
郁启明接过那一杯酒,朝着裴致礼又举了举酒杯:“开玩笑的裴总,您一句话别信。”
不远处的舞台旁又掀起巨大的哄闹声,穿着细高跟的男人扭着腰像一条蛇。
郁启明喝了一口酒。
凉的酒液却像是要烫穿他的喉咙,冰块敲击玻璃杯,出一阵又一阵刺耳的叮当声。
有人捏着一叠纸币塞进男人的裹得极紧的衣服,浓妆艳抹的男人讨好地朝着人露出谄媚的笑,他攀爬上一根竖直的钢管,开始围绕着它表演摆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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