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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点头,劝道:“是啊是啊,姑娘,咱们还是好生地走下去吧!”
易洛洛一时哑口无言,两只妖,一只鬼魂,和她说,跳山崖很恐怖,活着不好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咱们是那种能飞的,摔不死,而且咱皮糙肉厚,也摔不死。
宁洱也意识到了,抵着嘴,忍住笑意,轻轻地咳了一声:“跳吧。”
宁央尴尬地笑了一声,就利落地带着阿姊跳了下去。
易洛洛望向林婶儿的方向,眼里透露着一句话“你自己跳,还是我把你推下去?”
林婶儿磨磨蹭蹭走到山崖边,抻开一只眼,迅速往下瞥了一眼,又赶紧闭上了两只眼,嘴角哆嗦,恳求道:“姑娘,你还是把我推下去吧。”
易洛洛叹了一口气,林婶儿深深地长吸一口气,还没准备好,背后出现一只手,干脆利落一推。
山崖只剩一声荡气回肠的“啊啊啊啊”
易洛洛被这刺耳的叫声喊得头疼,封闭听力,利落地跳了下去。
崖底是一条长河,这儿是上游,下游是通向一个小镇。宁氏姐妹已经在小河周围探查了一圈,两人在讨论什么,还有正呆呆站在一旁惊魂未定的林婶儿。
“林婶儿,你当了多少年的鬼混了,怎么还怕区区一个山崖?”
易洛洛不解,当了鬼,比当人应该懂得更多了,尽管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但也总比凡人强些,怎么还是一副“我居然没死”的模样,其他鬼要是见着
了这样的同行,想必恨不得马上转行了。
“我这些年一直呆在村子,还以为自己活着,有个儿子,整天就是愁怎么打渔的事...”说到后面,想起了自己那个虚无缥缈的儿子,想想,还挺真实,虽然给自己编的一个梦。
“他是你的孩子。”沉默半晌,怕林婶儿不能理解,补充道,“你怀过一个男童,那大夫说是女娃娃,你婆婆逼你喝了一碗药,孩子流了。”
闻言,林婶儿的目光有些呆滞,片刻,眼角泛出泪光,自嘲地笑了起来:“好好好,都是报应啊!”
易洛洛没经历过,她也劝不了林婶儿,林婶儿能留在小渔村这么多年,还为自己编了一个梦,一个原因是宁洱的怨念影响了她,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林婶儿对生前的执念太大了,她一生都在不幸中度过,周围只有恶意与嘲讽,没有人施舍善意。
她被生男童的执念折磨得不成人样,唯一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还被她连累,导致家破人亡。
就连最后的仅剩一丝丝叛逆之心,都没能将宁洱救下来。
她这一生都活在愧疚与折磨当中无法自拔。
易洛洛见林婶儿陷入迷茫当中,就知道她的执念快要散了,希望下一世,能顺顺当当地活着。
易洛洛到宁氏姐妹身边时,就知道宁洱的记忆差不多恢复了。
一具男尸,顺着下游往上飘来,尽管这不正常,但宁洱刚看见那男尸的轮廓,瞳孔一
震,随即,神情黯淡下来。
易洛洛的手中出现一根红绳子,男尸被她从河流中拉扯上岸,轻飘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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