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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開頭，正好和偷偷看過來的張東對上視線。

見戚執睡衣外的脖頸一大片紅，張東止不住的勾起嘴角：活該！

戚執什麼都沒說，杵著拐杖回到自己的書桌前。

李簡也正好回來，手裡提著打包好的飯菜，趁著還沒熄燈，他先幫戚執的腳上了藥，等到戚執吃完飯又將垃圾收拾好。

「需要扶你上床嗎？」

「需要的，」戚執張開手。

直到戚執安穩躺好，李簡這才提著垃圾離開。

「戚執，剛那人是誰呀？請的看護嗎？」李簡終於離開，戚冉回頭問，手裡依舊擺弄著那塊表，炫耀意味十足。

戚執不想搭理他，支著腿坐在床上，點開手機文檔開始修改小說。

老實說，他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他從沒想過，有一日他筆下的人物會走出書本來找他，還要求他改寫小說內容。

時間不早了，張東也去浴室洗澡，沒過一會兒就傳出響徹雲霄的暴躁罵聲，「戚執，你特麼要死是不是？」

戚執忍不住勾起嘴角。

張東很快出來，怒氣沖衝殺到戚執床邊，暴怒質問：「你都幹了什麼？」

戚執歪了歪頭，一臉無辜，「這話應該我問你，你都幹了什麼？」

張東：「……」

「怎麼？說不出來？」戚執收回支著的腿，以防被張東偷襲，「你在我的洗髮水裡放脫毛膏，還故意把水溫調高，我自然也可以用你的牙刷刷馬桶，用你的毛巾當腳墊，再將你們三的洗漱用品都倒進下水道，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他愛哭，但不代表會忍氣吞聲。

之前是不想搭理這些人，加上在這之前他和三人關係都還不錯，內心深處總歸抱著一絲希望。

希望他們會意識到這並不是他的錯，意識到他並沒想搶戚冉的任何東西。

希望他們能和平共處。

可現在不用了。

不論齊震南還是莊月翔，亦或者戚冉張東，他都不再抱任何希望。

他們不可能再和平共處，更不可能做朋友，只能是仇人或陌生人。

那還顧及什麼？

不服就干唄！

「你還用我的牙刷刷了馬桶？」張東瞪大眼。

「對呀，」戚執一雙漂亮的瑞鳳眼跟著睜大，捂嘴做驚訝狀：「你不會用了吧？有沒有感覺到五穀輪迴之物的清香？」

「嘔———」

張東轉身撲去浴室，吐得昏天黑地。

炫耀沒成功的戚冉：「……」

怎麼感覺戚執變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莊月翔：「……」

也算是張東的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