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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她本就是为了留学出国，那两年里，所有学校之外的休息时间里，她都在医院里陪同着莫越辰治疗。

即使偶尔还会锻炼保持身侧，但战斗素养却已经大不如前了。

果然，一番激战后，韩芳如败下阵来。

柳夕云的情况也不算太好，嘴唇破口，精致的衣服下满是青紫肿胀的伤痕。

她却强撑着自己直起腰，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韩芳如，眼中满是蔑视。

那或许是一种胜利者的眼神。

但在抬头找寻莫越辰的时候，这样的眼神就消失无踪了。

因为莫越辰正扶着被她打倒的韩芳如急切地询问她有没有事，宽大温暖的手掌在韩芳如身上寻找着伤处。

她看着韩芳如笑着按下他的手说了些什么，莫越辰愣了一下后捂着嘴掉下了眼泪。

然后闷不吭声地将韩芳如扶了起来。

柳夕云看得出神，这样的场景，她不是第一次见到。

那时候他们还在上学，莫越辰因为家庭的原因时常带着一些淤青和疤痕过来上课。

十六七岁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长得帅气的校草和校服底下的伤痕，理所当然地引起了讨论。

众多猜测中不乏污言秽语，于是那时候只知道闷头学习地柳夕云，一个一个找上门把他们都打了一顿。

她并不是天生就会打架的那种类型，打赢全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式的打法。

那时候她身上受的伤比造谣者的还要多。

莫越辰知道之后，就像现在这样，流着眼泪为她包扎。

柳夕云满目迷茫。

她不明白，那个只要莫越辰眼睛一红就恨不得把惹他生气的人全部揍一遍的自己去哪里了。

明明她曾经是最见不得莫越辰流泪的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从主角沦为了旁观者。

她看着莫越辰将韩芳如抱起来，小心翼翼为她披上外套的手时刻注意着不能碰到伤痕。

柳夕云捂着伤痛复发的手臂想，明明是我赢了。

为什么输了的那个看起来却比她更像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