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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先生那是应当的，师母贤惠持家，正与先生是天作之和。”

  “呵呵，你这后生，就是会说话，你那师母还算贤淑之人，我那小妾就不太如意，昨日还与我说要买什么水银烧粉，又是什么红玉膏，一个小户人家，哪有余钱买那无用之物。”

  陈一听，便知这老蔡急不可待要拿他许诺的一月工钱，自然还不能全给，当下摸出一两银子，悄悄塞到老蔡手中：“先生言之有理，但常言女为悦己者容，小师娘也是一片心意，教先生看了心情愉快，身体康健，那就是我等晚辈的福气，晚辈本当一力承担，可惜囊中羞涩，这点心意还望先生不要嫌弃。年节之时，定然还有表示。”

  老蔡拿了，眉开眼笑，口中假意还责备陈几句，要他以后不可如此。奇特的二面匆匆结束，陈已正式成为大明朝的工薪族。

  第十章小美女

  陈便早早结束了二面，匆匆忙忙去寻找刘民有等人，到得文庙门口，没见到人，多半已经进了庙去玩耍，他便也转过照壁，过拌池、棂星门，一路寻找过去。

  明代的文庙大都按洪武十三年“大成殿门各六楹，灵星门三，东西庑七十六楹，神厨库皆八楹，宰牲所六楹。”的定制建设，占地颇广，天津文庙比定制要大，陈在里面东转西转，没找到刘民有一行，干脆进到大成殿中参观。大成殿是文庙的核心建筑，也是最大的，雕梁画栋，装饰精美，除至圣、亚圣像外，又列了十哲像，殿中拜祭之人倒是不多。

  自从打倒孔老二之后，国人便对这些人十分陌生，陈也不例外，除了那位做生意的子贡外，对其他人一无所知，更不感兴，转了一圈觉得无聊，就要出来，刚到门口，眼前人影一晃，旁边急急窜出一人，陈连忙往后一退，险险让过。

  定神一看，是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小女子，穿一件翠绿长裙，套了一件白色比甲，头上梳了个双髻，眉目如画，脸上不施粉黛，也许是走得急了，脸色微红，就象敷了一层薄薄桃红胭脂，配上翠绿长裙，直如小荷初绽。

  陈心中暗叫一声：“小美女啊。”

  “啊！”小女子低低惊叫一声，抚一抚胸口，象被吓了一跳。陈正无聊间，看这女娃清可人，起了顽皮之心，当下脸一虎对那女娃道：“小小女子，走路如此匆忙，差点就撞伤了我老人家。”

  小女娃惶急的摆摆手，正要道歉，偷眼一看陈，却是个年轻的俊公子，脸红着低声道：“你算哪门子老人家了。”

  “我姓老名人家，生下来就是老家人了。”

  女子眼睛瞬间变成一个弯弯的豆角，掩嘴低声笑道：“哪有人叫这名字。”

  陈见这女子爱笑，大觉有，乘胜追击：“我单字一个公。你也可以叫我老公。”

  女子扑哧一笑，随后出一阵银铃般笑声，陈顿觉眼前如百花盛开，只听那女子边笑还边道：“原来你还是个宦官，却出宫作甚。”

  陈也没听懂宦官是啥，洋洋得意的自以为调戏成功，当了人家便宜老公，嘿嘿笑着道：“既然知道我是个官宦人家，便要虚心听我的教导，你一个女娃家，不在家好好学学女红，学学列女传，整天出来东跑西跑，影响了大明江山怎么办？”

  女子忍住了笑，回道：“你这老……小人家，都是说的胡话，我一个小女子出来走走，怎么就影响大明江山了。”

  “谁说不影响，夫在家为女，出嫁为妇，有贤女后有贤妇，是以王化始于闺门。你走路风风火火，又不敬老人家，就是不贤，不贤就坏了王化，坏了王化就是影响了大明江山。”

  “走路风风火火怎么了，妇德中哪有不能走快了这条？事急还有从权。况且你也不是真的老人家。”

  陈故作惊讶：“你这么个小女子还知道妇德，也算不错，但妇德才四德而已，我老人家却有五德，道行还是比你高那么一点。”

  小女子被逗起好奇心问：“从来没听过宦官还有五德，你且说说看。”

  陈洋洋得意道：“我吃得、喝得、睡得、耍得、就是累不得，自号‘五得老人家’，嘿嘿。”

  女子这一下笑得弯下腰，头也抬不起来。

  陈继续一本正经道：“你也不必羞愧得低头道歉，知错就好，看在你态度诚恳，我便给你加上一德，叫做‘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可要记住了，没事别跑文庙来玩，你要是把孔夫子这点东西都会了，这一德就没有了。”

  女子本待把头抬起来，一听完了更加笑，用手撑住腰，说不出话来，脸也笑得通红，如一个烟台红富士，说了这一会，她也知道陈是调侃她了。好半天笑完了，也不再跟陈说话，却又没有走的意思，心中只觉得这人有，红着脸靠在门边揉肚子。

  陈调侃够了，心情大好，对那小女子道：“小女子既知道错了，我老人家便要走了，你要不要随我一起走？”

  女子转头不去看陈，口中说着：“要你小人家多事，你自走你的，我要寻我家张婆来着。”

  “原来你没了婆子就迷路了，小心别被拍花子的拍走了，带到那花子窝里作个压窝夫人，生下一窝小花子来。”

  女子气道：“谁说我找不到路，我家就在左近。我是怕张婆迷路。”

  “那张婆想来就是婆子一个，花子都不要的，我路边随手就捡一箩筐，若真是丢了，明日我再送你一个，你留个电话和住处给我，也好送货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