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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你说真的？”我又一次打断了他，大惊失色。我无法想象。莉娅卸下自己的防备，羊入虎口？

“她想要……和贝拉谈谈。”

“和贝拉？”

说到这爱德华勃然大怒起来。“我不会再让贝拉像那样焦虑了。不管莉娅认为自己多么正义！我没有伤害她——当然我也不会这么做——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会把她扔出屋子。把她甩过河……”

“等一下。她说了什么了？”这听起来太无厘头了。

爱德华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下语言。“莉娅有些过分急躁了。说白了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贝拉总不让你走，但我知道的是她并不是借此来伤害你。相反，开口挽留你，是因为她想要极力承担她曾经加诸在你、我身上的伤痛。谁知莉娅不请自来。把贝拉都弄哭了……”

“等等——莉娅为了我向贝拉大喊大叫了吗？”

他明确地点了一下头。“你有那么狂热的粉丝。”

哇哦。“我没有让她这么干。”

“我知道。”

我睁睁眼，他当然知道咯。他什么都知道。

但是这可是莉娅啊。说出来谁能相信呢？莉娅以人的姿态来到吸血鬼们中间，就为了抗议我所遭受的待遇。

“我不会妥协去控制莉娅，”我对他说。“我不会那么做。但是我会和她谈谈，好吗？我觉得这样的事不会有第二次了。莉娅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所以今天她应该全发泄出来了。”

“我也这么认为。”

“无论如何，我会和贝拉说这件事的。应该感到歉疚的人不是她，是我。”

“我已经这么和她说了。”

“你当然会这么做。那她还好吗？”

“她现在睡着了。罗斯陪着她。”

现在已经可以叫那个精神变态狂“罗斯”了。看来他已经完全走出黑暗了呢。

他无视了我这个想法，继续完整地回答我的问题。“从某方面来说……她已经好多了。除了莉娅那长篇大论的抨击和随之而来的罪恶感。”

好多了。那是因为他可以听见那个小怪物，每件事都变得情意绵绵了。世界真奇妙啊。

“不仅如此，”他小声嘀咕说。“现在我可以辨认出这孩子的思想，他或者她的心智发育已经相当健全了。他可以明白我们说的话，已经到达了某种程度。”

我惊得合不拢嘴。“你是认真的么？”

“不错。他似乎对正在伤害她的东西有模糊的感觉。他正在努力避免，越少越好。他……爱她。深深的。”

我弹眼落睛地盯着爱德华瞧。难以置信的背后，严酷的事实暴露无遗。就是这个改变了爱德华——那个小怪物用这份“爱”打动了他。他不可能去恨一个爱着贝拉的东西。这也许也是为什么他无法恨我的原因。但是根本的区别就是，我不会害死她。

爱德华继续无视我的想法，说下去。“这样的发展，我相信，是超乎我们的判断的。等到卡莱尔回来后……”

“他们还没有回来？”我激动地插进话去。我想起了刚才路上看到的山姆和杰瑞德。他们会不会也很好奇到底事态的进展怎么样了？

“爱丽斯和贾斯帕已经回来了。卡莱尔送来了所有他能得到的血，但是距离他的目标还远远不够——贝拉哪天如果胃口大开就会把它们都消耗完了。卡莱尔正在尝试所有其他的途径。虽然我认为目前来说还没有这个必要，但他不想有个万一。”

“为什么没有必要？如果她要得更多呢？”

他解释的时候，还不忘察言观色，看我的反应。“我正试图说服卡莱尔，等他一回来就把孩子给弄出来。”

“什么？”

“这个孩子很努力地想要避免一些大的动静，但这很难。他长得太大了。他的生长已经大大超出了卡莱尔的估计，等待让人抓狂。再耽搁下去，贝拉的体力也撑不住了。”

我真是在自己抽自己巴掌。首先，我太过于指望爱德华对那东西的憎恨。现在，我意识到原本我还笃定的以为还有4天的。我应该好生珍惜的。

无尽的苦海就在眼前了。

我试着理顺呼吸。

爱德华耐心地等着。就在我调整的这会儿，我盯着他的脸，发现了另外一处变化。

“你认为她能做到，”我小声地说。

“是的。这是我想跟你说的另外一件事。”

我无话可说了。过了一分钟，他接着说了下去。

“是的。”他再次重复。“我们一直在等着这个孩子做好准备，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其危险性也就越难以估量。任何一刻都会变得太迟。如果我们抢先一步，动作够快，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了解这孩子在想些什么无疑是天大的帮助。谢天谢地，贝拉和罗斯也同意我的看法。现在既然我已经说服她们，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这样做百利而无一害。”

“卡莱尔什么时候回来？”我小声地问，气还没有缓过来。

“明天中午。”

我的腿一软，不得不扶住车才不至于垮下来。爱德华伸出手来想要搀扶我，但是再细想了一下之后，他放下了手。

“我很抱歉，”他沙哑地说。“我为这给你带来的痛苦感到抱歉，雅各布。虽然你恨我，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是和你持不同的感受。很多时候，我把你当成……当成自己的弟弟。起码，是战友。我很遗憾你实际受的苦比你意识到的还要多。但是贝拉会度过这一关的，”他的声音带着暴躁甚至是强势——“我知道这才是你心病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