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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裕更震惊于他祖辈守护的东西,他百思不得其解:“就一根木头?”
郑裕盯着木头,拿手捏了捏,和普通木头无异。
郑裕又哭又笑:“祖先这是在耍我们吗?”
郑裕不懂这截木头,可季稻却知道它的价值。
所以季稻在看见这截木头的时候脸色就沉了下去,一直没有缓过来。
“郑老爷,此物是谁留下的?”季稻紧紧盯着郑裕,就像要把郑裕盯出个窟窿来一样。
郑裕察觉到季稻那炙热的目光,莫名紧张起来:“是先祖郑秧,怎么了,此物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
这截木头凡人不可能拥有,更不可能知道它的价值,而郑家先祖却点名要给季稻,还是还给季稻,这让季稻心中充满疑惑。
郑秧究竟是谁?
他怎么知道那枚玉佩,怎么能获得木头,又怎么能知道她季稻?
一向淡定的季稻显得有几分急迫:“你看见玉佩说了陛下说了你郑家先祖,你口中的陛下不是当今陛下吧?”
季稻沉睡百年,延国也历经百年,皇帝都不知换了几代了,他不可能知道季稻,季稻自然也没见过他。
郑裕闻言神情一敛,他一时激动说出了陛下名号,实在不该,幸好那时没有外人更没有人知道玉佩的来历,否则郑家危矣。
不过这件事虽然在青城无人知晓,但在京城中那些世代传承下来的世家贵族的老一辈之中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秘而不能宣的秘密。
郑裕没有多想还是告知了季稻:“季姑娘,你可知为何我是郑家第四代子孙?”
郑裕望着先祖的灵牌,表情有些惆怅。
“为何?”季稻顺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我郑家原本不姓郑,而姓储。”郑裕字字重语,似有无限感慨。
季稻抱着木头的手下意识收缩起来。
果然如此。
“先祖就是陛下,陛下就是先祖。”郑裕继续道。
郑秧,郑秧。
季稻终于明白为什么那灵牌上写着郑秧。
她明明是一只鬼,没有身体的鬼,但偏偏此刻却觉得嗓子发干发涩,她明明是一只鬼,没有心的鬼,但偏偏此时心跳骤停。
这截木头产自黄泉与人间相接处,一面沐浴最恐怕的黑暗,一面沐浴最温暖的阳光,所以它的名字叫阴阳木,季稻那把白纸伞的伞骨就是由阴阳木制成的,所以可以遮蔽太阳,保护她脆弱的身体。
而这么大一截木头,已经足够制成一具水火不侵的躯体。
可她不敢想,到底他怎么能得到阴阳木的,变成鬼进入人间会被阳光灼伤,变成人进入黄泉会被厉鬼缠身,一不小心便是永世不得翻身。
季稻咬着唇,脸色变得很白很白。
季稻忍不住问:“他最后娶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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