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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穿上校服，难道和他们就是一路人了吗？

  她压根不在乎。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颜北栀问。

  她这一串动作足够出乎意料，盛厌手中骤然空下来，便顺势仰头看她。

  他眼神很沉，像一弯深潭，深不见底。

  紧紧盯着旁人时，似是有杀伐气从里面漾出来，扼得人不能呼吸。

  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有了点上位者那种高不可攀的气势。

  想来，这都是金钱和地位给他这种人的底气。

  实在让人心生厌恶。

  颜北栀不再等他回答，转过身，自顾自地往门边走。

  眼见着指尖就要触到把手，杭景赶紧挑过来，一把按住门，“老大？怎么说？”

  盛厌玩味地“啧”了一声，手指在沙上轻轻叩了几下。

  沉吟数秒，开口：“让她走。……我们总不好强迫同学吧。”

  颜北栀顺利离开这个学生会办公室。

  最后一眼，是她在走廊里侧身时，余光不小心掠过办公室里面、盛厌所在的位置。

  他还是坐在沙上，没挪动半寸。

  坐姿懒懒散散，漫不经心。

  但又架不住身材好，手长脚长，怎么样都像是在拍画报，看着还蛮有感觉。

  他和杭景一样，穿了一身薄款连帽卫衣，不过上面没有字母Logo，就是纯黑色。袖口处挽起，挽到小臂上，露出一截手腕。掌心压在黑色沙皮面上，衬得五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颜北栀眼神很好。

  哪怕只是一闪而过，视网膜也能飞快抓住一些细节。

  比如说，沙上放着那本盖脸用的书，书名是《帝国的崛起》，硬壳精装。

  又比如说，盛厌右手食指上，戴了一只金属黑的男戒。

  ……

  颜北栀前脚刚走，宗想想后脚就推门而入。

  她还是那副睡不醒模样，一直揉着眼睛。走进办公室，便直奔空沙躺下。自然，讲话也是有气无力：“……厌哥，你还打女生啊？”

  没头没脑一句话，成功把杭景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想想，厌哥打你啦？！什么时候的事儿？”

  盛厌抄起旁边的书，随手丢到杭景身上，“你找抽吧。”

  宗想想：“不是我，是刚刚从这里出去的那个女生。她脸颊上有巴掌印。不是你们扇的吗？”

  杭景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是我说，你把厌哥当什么人了啊。”

  宗想想睡眠不足，压根懒得动脑子，直接往他字面意思回答：“当少爷呗。大少爷有点非人爱好，可以理解。我们搞艺术的人，想法很自由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