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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刘煒头一次受邀进入刘正雄的房间。
刘家向来「各自为政」,自己的房间自己整理,神坛的清洁维护则仰赖热心信眾以及被家里蹲的刘煒,刘煒不需要也没有机会进入刘正雄的房间。父亲的寝室与他猜测的一样杂乱,满地待洗衣物以及喝乾的啤酒罐,整间房间唯一乾净的只有掛在椅背的藏青色道袍。
道袍毫无皱褶,整件衣服貌似以熨斗烫了无数遍,乾净光洁。刘正雄爱面子,就算生活习惯差、平常打扮邋遢,在信徒面前总不忘维持清风道骨的体面模样。
刘正雄大脚一踢将杂物踹向两旁为自己开路,接着抱了个矮凳走向衣柜,将矮凳稳妥置于衣柜前,踩上矮凳,熟门熟路在衣柜上方「捞」了几回。显然刘正雄想找的东西被推到深处,他踮着脚尖,伸长手吃力往墙壁深处探询。矮凳因为受力不均隐隐移动,刘煒对父亲接近玩命的举动微微发颤。
或许是母娘保佑,刘正雄在摔断骨头前,总算捞到目标物,安全带着物品踩回地面。让他做出玩命之举的是一只破旧的中型邮政便利箱,箱子边角磨损严重,昔日亮丽的浅绿色变得晦暗,着实不像装载神秘宝物的载体。
「老爸,你不打算换一个新纸箱吗?」
「能装就好!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刘正雄带着纸箱上床,他盘腿而坐,纸箱放在大腿上,神秘兮兮敞开纸箱。
纸箱里头装着三件东西:一本发黄旧书、一幅金属雕花相框、一只看起来与书籍年代不分轩輊老旧的扁形长木盒。
刘煒靠近刘正雄,不着声色检视纸箱内物件,发现雕花相框内装的是王宝娥与刘正雄的婚纱照。他突然感到一阵心塞,父亲鲜少提及母亲,他原以为随着时间流逝,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印象越渐稀薄,如今看来或许父亲只是将一切藏于心里。
刘正雄没有留给刘煒更多伤感时间,一把将木盒从箱中捞起,炫耀式捧到刘煒面前。刘正雄微醺,或许不到烂醉,可是即便如此酒精仍大幅影响大脑运作。刘煒能从刘正雄的举动知悉对方确实非常宝贝那只木盒,彷彿非到万不得已不想分享的程度。
刘煒不禁產生小小幻想,或许刘家确实有稀世珍宝,而他更是鲜为人知的「田侨仔」,刘家神坛仅是偽装,让他们一家人不至于因为太过招摇惹来杀身之祸的偽装。
可惜所有幻想在刘正雄揭开木盒后烟硝于散。木盒里头缀着红色绒布,绒布上头没有宝石、地契,没有任何普罗大眾会认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绒布上头只有一束用丝带綑绑的头发。
「老爸……这不会是胎毛吧?」
刘煒无语问苍天。他不觉得一束毛发能有多么惊人的「实际」价值,因此这束毛发之于刘正雄口中的稀世珍宝,或许只是出自一种主观评判,思及此,刘煒认为毛发的来歷只可能是他或者刘筱馨的胎毛。
他的内心迸发复杂的哲学省思,他无法分辨究竟是刘家没有传家宝物比较悲惨,或者刘正雄竟然将一束不起眼的头发视作珍宝更加悽惨?
「有眼无珠!这怎么会是胎毛?」刘正雄中气十足喝斥。
刘正雄捧着木盒的姿势是如此小心翼翼,刘煒从未看过自己的父亲如此神经兮兮对待一件物品。刘煒心死地不再做任何违逆刘正雄的评断,他细细观察盒中头发。盒中的发束长度至少超过十五公分,初步可以排除是他或者刘筱馨的胎毛,刘筱馨自刘煒有印象以来都是留着短发,头发的原主绝非刘筱馨。
刘煒瞇起眼捏尖视线仔细查看那束头发的各种细微特徵验证自己的猜想。那束头发除了顏色偏黑带有一丝微弱光泽外,外观还有些许自然捲,并非纯粹的直发。
难道会是动物的毛发吗?刘煒抚着下巴,台湾炎热,不论市家畜或者宠物都鲜少是长毛种,更别说要长着十五公分、少见的黑色。
如果说这束头发不是动物的毛发,那么就只可能是人类的头发。以长度而言,刘煒认为是女人头发的机率高于男人,然而一介女性的头发能有多大的稀有价值?刘煒不以为然。
想了半晌,刘煒决定将之归类在基因变异的动物毛发,毕竟违背常理才勉强称得上拥有珍贵价值。
「不是胎毛,难道是……动物的毛吗?」刘煒讲出自己的推论。
刘正雄睁大双眼瞪着刘煒,他的表情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要不讶异刘煒能猜对,要不刘煒的答案超出预期。
「……你怎么能蠢成这样?我会把畜生的毛当宝物珍藏吗?这不是凡品,是我们刘家的传家宝,这是玉女的头发!」
自小在刘家神坛茁壮长大的刘煒,自然知悉何为「玉女」。
玉女,是道教神祇身旁随侍女仙的泛称,刘家侍奉的瑶池金母贵为道教女神之首,身旁自然有许多随侍女仙。
刘家神坛进门右侧有一座老旧书柜,里头放置上百本信眾捐赠的结缘书籍。为了让书柜不至于成为垃圾堆,刘煒必须三不五时检查书柜内是否被信徒弃置不应当留存的书籍。好比明明是道家谱
系的神坛,却被信徒塞入旧约圣经,宗教衝突,书籍理所当然要转手送人。
刘煒不算特别爱看书的孩子,然而在上百本的结缘书籍中,一本由唐代杜光庭写的神怪小说让他印象极为深刻。那本小说名为《仙传拾遗》,整部作品以文诌诌的古文撰写,刘煒理应对内容不感兴趣,但在他无意间看到里头提及瑶池金母时,他认为自己应该多少看两眼记住其中段落,这样好歹未来有人提及瑶池金母,还能信手拈来两句厉害叙述。
《仙传拾遗》称瑶池金母住在崑崙仙境,拥有城池千里、玉楼十二,左侍玉女,右侍羽童。三界十方女子登仙者,皆服从于瑶池金母。
刘家神坛的神桌设计恰好应证了《仙传拾遗》的叙述。于刘家神坛,瑶池金母位居主神宝座,神像后方背板以墨彩、矿物顏料与金箔描绘各路神仙侍童。瑶池金母左侧画着飘飘女仙,右侧则是温和男仙,刘煒猜想这或许就是杜光庭所说的玉女与羽童。
因此刘正雄口中的刘家珍宝就是由这名随侍瑶池金母的玉女头上所剪下?
刘煒几乎是用尽全力才不致使自己笑出声。他信奉神,却不盲从,他相信神灵会在无形间帮助竭尽所能的人,让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就连这样的刘煒都不相信神灵会真正显灵,甚至从无形幻化为有形,留下信物供后人炫耀。
「这束头发是刘家神坛的根,是我们的骄傲。」刘正雄闔起木盒,睽违十多年首次为独子讲起床边故事。
刘家神坛传到刘正雄恰好歷经三代,这束玉女发丝是从刘正雄的曾祖父传下。
「那大概是民国初年发生的事,我的阿祖……」刘正雄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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