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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政公司和家政工的关系属于按单抽成。

  苏然以前雇佣的那些家政工，经常会表示让她私下找自己干活，可以优惠。

  但苏然不喜欢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有家政公司协调起来更方便。

  唐安屿来微信申请时是半夜两点钟。

  苏然看见已经是早晨了。

  唐安屿的微信头像是一片品蓝色的天空，没有太阳，没有星星，看不出是天光乍破，还是日沉西山。

  朋友圈是三天可见，里面什么也没有。

  苏然昨天本来想着如果唐安屿加她，她顺便关心一下他的病情。

  他这病，八成是那天在楼下站了半个小时冻出来的。

  早上才加上，苏然满脑子都是今天的工作，也没空关心别人，只是在微信里了一句：【你好，我是苏然，未来两周我要出差，你这周来打扫一趟，把窗帘洗了；1月31日如果你有空的话，上午1o点过来帮我贴一下对联。】

  苏然交代完工作就把手机放进包里出门了。

  她收到唐安屿的消息是下午三点钟，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好的。】

  苏然是丽端品牌的区域经理，负责的不仅仅是北城，还有周边几个大城市。

  往年一般都是二月上早春产品，今年二月一日正好是春节，春节期间各个岗位都会调休，苏然必须亲自去仓库以及线下店看一看，确保春节期间正常销售和供货。

  苏然在外地跑了一周多。

  3o日晚上9点半，苏然下了高铁，拖着行李箱坐车回家。

  这条路，苏然以前每天都会开车经过，往日哪怕是半夜十一点，也是车来车往。

  可在这除夕夜的前一天，整条街上只有这一辆车在路上行驶，路两旁没有摆摊的小贩，没有来往的行人。

  苏然坐在车里，车外大厦上闪烁着“年快乐”几个大字，红光透过窗户铺进车里，为沉闷的空间蒙上一层喜庆的色彩。

  纵使已经知道每年年北城都会变成一座空城，看见时还是有些不习惯。

  总觉得自己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

  -

  第二天是除夕。

  苏然早上9点多起床，带着惺忪的睡眼到洗手间去刷牙洗脸。

  镜子里印出她炸毛的形象。

  苏然脾气倔，头也随她的性子，都特别难驯服。

  她每天早上用各种办法让它们暂时老实，睡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早上又会回到骄傲放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