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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叶仰着头,好像在回忆什么。嘴唇在动,但没发出一点声音。
十分钟不到,一个穿着老式西装的中年男人敲响了靳士展的家门。进门之后,先是冲着靳士展暧昧地笑了笑,说:“你可是好久没找我了。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靳士展看了看记忆中的中年男人,还是像当年一样一派和蔼,穿白大掛再适合不过,完完全全的医生样子。
“不是我。”解释了一下,没说多余的话,靳士展转身带路。
“也是,你已经不打拳了,凭你的身手和今天的地位,谁还能让你受伤?呵呵~~”男人跟在后面,拎着药箱,“对了!我已经很久没出诊了,药箱里的药不知道过期了没有?你没看到,光擦灰就擦了我好一会儿!”
靳士展闭了闭眼,忍受着跟男人长相不相配的“长舌”。
“哟!清秀佳人啊!”一看到趴在床上的钱叶,男人吹了声口哨,手掌摩擦着,一副跃跃欲试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靳士展瞪了他一眼,走过去坐到床边把钱叶扶起来让他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
钱叶安静地躺着,闭着眼,好像是睡着了。
“他怎么了?”男人过来上下看了看钱叶,“你是不是玩过火了?早跟你说了做 爱不是拳击……”
忍住骂人的冲动,靳士展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心平气和”一点。
“他的手受伤了。”
“嗯……”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拿起钱叶的手,“这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还真是挺‘壮观’的。”说着打开了药箱,拿出纱布和一包药粉。
“他好像……精神还有点不对劲。”靳士展又说出自己的疑问。
男人抬起眼,看了看靳士展又看了看钱叶,挑了挑眉,三两下把伤口处理好,然后掀开了钱叶一只眼的眼皮。
“怎么样?”
男人捏着下巴想了想,“嗯!应该是被喂了迷药了!量好像还挺多。”
靳士展拧起眉,“什么样的迷药?”
“不太清楚,不知道他吃的是哪一种,而且效果因人而异的。看他这么安静应该抵抗力还算强的。他一直是这种反应么?有没有什么其他不太正常的反应?”
“他哭了。”
“哭很正常啊!”
“对他来说就不正常!”靳士展咬了一下牙。
“噢……”男人一副明了的样子,又捏着下巴看着一动不动的钱叶,后者这时突然慢慢睁开眼,直直地盯着前方,嘴唇慢慢地蠕动着。
“他这样子,应该看见幻觉了吧!”
“幻觉?什么样的幻觉?”靳士展想起刚才钱叶抱着他的样子。
“很多种啦!比如他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的人、初恋啦这种!总之是自己想见到的东西吧!”
该死的!靳士展骂了一句,问:“会有副作用么?”
“这个嘛……”男人伸出手搭上了钱叶的手腕,像闭着眼在河里摸鱼一样摸着脉搏,“可能会说胡话吧!”
“他已经说过了!而且现在就在说!”靳士展每一个字都带着愤怒,没有什么比不称职的医生更让人恼火的了!
男人笑出声,放开了钱叶站起来,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拍了拍靳士展肩,“放心!跟以前你受的伤比起来,他这样的不过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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