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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赵瑾辞的府邸,他下了马车,径自去了书房。等林兮由青柳扶着下了马车,只能看到赵瑾辞离去的身影。
林兮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半个时辰前的赵瑾辞不是这样的,虽然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漠,可她感觉到了他的温柔。
为什么宫宴一结束,他们之间又退回到了冰点。
洗完澡之后,林兮让丫鬟都去歇息,只留了守夜的丫鬟。她自己在房间里擦拭长,头擦干之后,林兮只是拿木梳梳顺,没有再绑起来,就那样披在身后。
里间的床旁边,是一个柜子。林兮打开它,拿出了一个针线匣子,里面是一条挂绳和一只做到一半的香囊。
那是她为了能出门,打算用来讨好赵瑾辞的东西。
林兮将挂绳穿到了上次出府买的玉佩上面,看起来还不错。将玉佩放回了匣子,拿起香囊,她觉得,似乎也没有做下去的必要了。
“怎么,临别信物?”
林兮吓了一跳,赵瑾辞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没有任何人通报一声。她拿着半只香囊呆呆地看着他走过来,从自己手中抽走了香囊。
虽只是半只,可这香囊上绣的青竹很是清楚。赵瑾辞一手挑着香囊,眼里的阴鸷已然藏不住。
“什么?”
林兮怕极了这样的赵瑾辞,每次他出现这样的表情,最后她总会遍体鳞伤。
“青竹,你倒是好心思。”赵瑾辞嘲讽地看着林兮。
林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疑惑地问他:“大人在说什么,这青竹有何不妥吗?”
“有何不妥?公主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这青竹不都是你对颜安青的情谊吗?”他一字一顿地说。
“不,不是...”
林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这香囊是她绣给他的呀。
她赶忙解释,“这是妾为大人绣的香囊,与颜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呵,没有关系,你会收到他的信,瞒而不报?没有关系,他会在大殿上莽撞执言?”
赵瑾辞冷笑着看她拙略的辩解。
那封信,他知道了!那么她出府的目的,他会不会也知道了?
他一步一步逼近,林兮一步一步后退,她被他的话吓得不知道要怎么回。
“怎么,你没有收到那封信?还是,你以为,有人往府里送信,我会不知道,嗯?”
他掐住她的下巴,似是在嘲讽她的天真。
“妾真的没有,我与颜公子清清白白,请大人相信我。”林兮哭着说,“那封信是真的,但是不是您想的那样,就是寻常友人间的问候…”
“寻常友人间的问候,还是寻常的暗通款曲,嗯?”
赵瑾辞阴狠问道,一把将抵在床边的林兮甩到了床里面。林兮哭着后退,又被拽到了他身下。
她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他,情急之下,指甲在赵瑾辞的脖子上挠出了一道血痕。林兮吓坏了,想要爬下床,又被赵瑾辞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大人,妾不是有意的!求您相信,香囊真的是妾做给您的…”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了,殊不知,赵瑾辞看着这样的她更加兴奋,他像一头阴狠的野狼一样,要将林兮拆吃入腹。林兮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等待野狼的怜悯。
一只瘦削白嫩的纤手从床帘中伸出来,紧紧抓住床围,另一只大手紧随其后,用力拉下了床围上的纤手,又将它带进了床帘中。
里面女子的求饶、哭喊、呜咽,以及男子的逼问、威胁,声音持续不断。
林兮一度觉得自己要死在今晚,她意识已经不清,还在哀求赵瑾辞:“求大人,求您,放过妾…”
“放过?公主怕是要失望了。”
“颜公子、他、本有大好前程,妾不敢、耽误他,妾真的、与他清清白白…”
林兮不死心,断断续续地解释,却更加惹怒了赵瑾辞。
“呵,还有力气关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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