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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屁！关我卵事！”

  “你替他背锅，知不知道得进去多少年？”

  李煜始终不松口：“少他妈废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行。”6焰点头，面上带笑，下颚线弧度利落分明。他将棒棒糖扔进垃圾桶，同时朝傅东乙伸手。

  “你不想说那就烂在肚子里。但你收了钱是板上钉钉的事。哪只手收的，还了，咱们两清。”

  傅东乙将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放进6焰手里。6焰打开看了看锋利度，丢到桌上。

  “我比你仗义。”他抬抬下巴，“给你留两根手指头抽烟。”

  李煜挣了一下没挣开。扫一眼桌上的刀，喉头滚动。

  “别唬我，6焰。你不敢！6家得靠着你，你敢进局子！”

  6焰笑了声，猛地伸手薅住他的毛刺头，用力往上扯，“你睁大眼睛看好，我他妈敢——不——敢！”

  左边架着李煜的男人伸手拿起刀递给他，另一个男人上前，强行按住李煜的手。

  李煜额头青筋暴凸，对上6焰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眸，冷汗霎时往外飙。

  刀立在小手指边，冰冷锋利。

  6焰冷淡一瞥，转身看傅东乙，“你不是晕血么？还不走。”

  傅东乙给那两人递眼神，起身打开门——

  手边的刀擦着手指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眼睁睁看着刀锋渐渐倾斜，李煜顿时喉头里“咕”一声，扯嗓子嚎出来——

  “我只知道他去了江市……”

  6焰的动作仍旧未停。

  李煜急了，几乎破音：“他说你不会往江市找，所以去了那里！”

  6焰手一顿，觑着他充满血丝的眼睛。半晌，刀尖虚划上手背，低着声音：“骗我废了你。”

  “没有！我没骗你！不信你去查！”

  锐利的目光睥睨着他，刀悠悠从他手上离开。冷汗从眉骨滚落，李煜垮下肩膀，重重吐出一口气。

  ☆

  傅东乙跟着6焰出来，两人慢悠悠往前走。

  “怎么打算？”

  6焰看着前方，半晌才说：“回去看看。”

  “找到人你准备怎么办？你没证据。”

  “是啊，没证据。”

  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帮顾野擦屁股。

  傅东乙拍拍他肩膀，无声安慰。

  ——

  方姿坐在车里，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聊了近二十分钟，出国度假的方柔才舍得结束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