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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听说当年的老祖宗，能在水里待上几天几夜，还斗过巨鳄&he11ip;&he11ip;总之，能常人之所不能。”

  她说得意味深长：&1dquo;你可能认为是夸张，是胡诌的传说，但我们三姓，每个人都深信不疑，因为眼见为实，三姓每一代，确确实实会出一个水鬼。”

  &1dquo;我们用&1squo;七试八考’去选，女七试，男八考，甄选的环节不少，但其实，从第一项&1squo;坐水’开始，结果就已经明明白白，没悬念了。”

  &1dquo;我们把选出来的这个，叫水鬼，不讲究的话，你也可以觉得是&1squo;返祖现象’，因为她跟别人不同，她把老祖宗的能耐给继承下来了。”

  说到这儿，看了宗杭一眼：&1dquo;你别多想，你这样的不是。”

  宗杭硬生生把想说的话憋回去了。

  &1dquo;水鬼三姓本来就行事隐秘，古时候，我们的事儿只在豪门贵胄间流传，民间没什么记载。解放之后，知道我们的更没几个了，再说了，现在这社会，也不会有人再用这法子去藏东西。”

  &1dquo;行话里，我们把藏东西的地方叫&1squo;金汤’，因为同样是水，这一处值钱，金光宝气的，三姓的&1squo;金汤’合起来，就是一本金汤谱，做水鬼的，要记得滚瓜烂熟。”

  &1dquo;这百十年来，我们做的事儿就是去&1squo;开金汤’，金汤在哪条大河，就是哪家的水鬼领头，不过开金汤很凶险，三姓的水鬼都要到场帮忙。”

  &1dquo;开成功了，领头的那家拿大头，帮忙的都能分到一份，这是规矩。开不成，就是翻锅，但有意思的是&he11ip;&he11ip;”

  她的笑里，忽然多了几分诡谲意味：&1dquo;最近几次，都是翻锅。”

  宗杭好奇：&1dquo;翻锅了，你们会怎么样?”

  易萧盯着他看，一字一句，让他毛骨悚然。

  &1dquo;我会变成这样，你会变成这样，都跟他们翻锅有关。”

  第36章

  宗杭觉得这逻辑有点乱。

  水鬼三姓开金汤翻了锅，祸及易萧他可以理解，为什么会祸及自己呢?不对，这个&1dquo;祸”字用得也不贴切，他本应该死在枪下的，现在还能活蹦乱跳，那算是&he11ip;&he11ip;因祸得福?

  易萧没说话，她撸起左臂的袖子，胳膊上无数刀疤，有横有竖，有撇有捺，乍看上去，有点像拿刀在胳膊上写字，写得太多，刀痕累叠，字反而看不出，只剩下疤了。

  宗杭倒吸一口凉气。

  更让他不寒而栗的还在后头：易萧伸出右手，抠在左臂腕端，狠狠向着肘心处抓挖。

  宗杭急忙把脸偏转开，声音有点颤：&1dquo;你别&he11ip;&he11ip;别&he11ip;&he11ip;”

  他在她手上吃过苦头，知道她指甲锋利，腕劲又大，这样抓挖，势必皮开肉绽，那画面，想想就毛骨悚然，他不想看。

  从前，恐怖电影看到血腥镜头，他都会低头等进度条过去：反正是假的，何必放它来恶心真的自己、还有真的生活。

  易萧说：&1dquo;你把头转过来。”

  这语气，可不是在跟他商量。

  宗杭咬咬牙，把头转了回来。

  他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今晚上的种种，也许只是前奏，前头不知道哪一刻又会有不测，想再往前走，是得逼逼自己：你把自己逼狠了，世界就不会逼你太过。

  那条胳膊上，的确皮开肉绽，但没有血，是条惨白的沟壑，竖在纵横的疤痕间。

  易萧不流血这事，井袖跟他提过，他没当回事，还反说井袖：&1dquo;你抓挠的力气，能有多大啊，说不定她是皮厚呢，又可能是她上血上得慢，后来流了，但你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