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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皇子则是一脸怒气瞪着裕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怨恨。
若不是萧予澈让人撞翻了马车,他怎么会被父皇责罚,丢了封号。
苏贵妃注意到自家儿子的表情,面色一沉,冷眼看了她一眼,警告他老实一点,莫要再起幺蛾子。
“还真是有趣。”
宋言看的一乐,皇上也不算蠢,年轻的时候也是运筹帷幄,怎么就生了两个蠢货。
太子懦弱好色。
二皇子草包一个。
“言。”
白泽书从侧边走过来,身姿高大挺拔,步子也迈的很大,行动间衣袍摆动,丝毫不显的粗鲁,反而将飒爽英姿演绎的淋漓尽致。
宋言没有起身,却勾着唇角,极为恭敬的点了下头,“小舅舅一向不喜欢参加宴会,今日怎么来了。”
白泽书轻‘哼’了一声,坐在了他旁边的空椅上,“我若不来,就要给你备彩礼了。”
彩礼?
宋言面色一怔,看着白泽书下巴轻抬,示意他去看,便顺着他的视线转了过去。
菊花满园,一簇挨着一簇,就在那些菊花中间,突兀的出现了一张人脸,脸蛋精致小巧,眼睛亮的像星星一般。
自顾自的坐在地上,‘咯咯咯’的傻笑,不时的伸手去扯花瓣就往嘴里塞,旁边的侍女蹲在地上不停的哄着。
这是传闻中的那个陈家福女。
宋言的表情僵在脸上,手握空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多谢小舅舅。”
白泽书淡定的将视线移了回来,转而看向了他身侧的言秋,“你折腾三年,就为了这个。”
不等宋言开口就平静的评价道,“没出息。”
宋言不在意的耸了下肩,“我一个病秧子,能有什么出息,吃饱穿暖有人陪足矣。”
此话一出,白泽书陷入了沉默,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茶水散着热气,茶沫微微打着旋。
捏着杯盖,轻轻将茶沫刮去,低头抿了一口,“挺好。”
如今这皇家,君不君,臣不臣,出不出息又有何用。
言秋面色平静,老老实实的抱着怀里的奶团子,余光扫了两眼那陈家福女,半点也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
但是彩礼两个字却是听懂了。
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闷的难受,伸手拿了块糕点喂给怀里的奶团子,忍不住问道,“你听的懂吗?”
白岁安双手捧着糕点,一口一口的咬,脸颊鼓起,费力的将口中的东西吞进去,才开口说道,“听懂一半。”
“哪一半?”言秋很认真的追问。
“皇上想给哥哥赐婚。”白岁安将一块糕点吃干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视线又向桌上看去。
言秋见此,伸手又拿了一块给他,却没有开口催,垂着眼睫无意识的捏着自己的袖口。
白岁安差不多吃饱了,才想起来话还没有说完,“小舅舅来了,皇上就不敢欺负哥哥了,哥哥刚刚被人骂,受了委屈。”
言秋眼睛动了动,两厢结合,终于明白了,皇上本是打算赐婚的,但是宫门口有人骂了宋言,白泽书借机闹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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