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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先前余毒未清,又过于疲劳,现在毒已深入肺腑,若不能及时解毒,怕是……”太医瞧过之后对秦盛如实相告。
秦盛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祁陌黎眉头深陷“太医可解此毒?”
“此毒乃他国特制,恕臣无能。”
“若无解毒之法,王爷还有多少时日?”
“至多一年。”
“一年……”
“臣先开些调养身子固本培元的方子,每日煎一副,也许能让王爷好受些。”
“太医请。”
—
秦盛送走了太医,回来时祁陌黎已经醒了。
“王爷……”
“本王都听到了。”
“王爷,请允许属下这就去为王爷寻解药!”
“厄尔顷皇族已全数覆灭,你又能去哪里寻?”祁陌黎坐起来。
“属下就不信,其他人不会炼制此毒!”
“算了,本王早已查过,现在确已无人能解。一年时间,也很长了。”
“王爷,您可不能如此自暴自弃,这样郡主也不会安心的!”
“秦盛,你去准备些蔬菜和肉,本王要烤肉吃。”
“……是。”秦盛出了门。
半晌,秦盛准备好东西后去请祁陌黎。
祁陌黎披上件单衣慢慢走了过去。
秦盛看着高悬的太阳,擦擦脸上的细汗。
“秦大哥,王爷在太阳底下烤肉,不热吗?”
“你看王爷,现在明明正值‘秋老虎’,热得很,可王爷仍添了件外衣才出门,可见现在王爷的身子如何。”
思兰转过头默默眼红“王爷与郡主怎么都这么苦啊,就不能恩爱一生吗?”
“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吧。”
冬日的雪又开始飘了。
祁陌黎撑着身子出门看雪。
“王爷,外面冷,您身子受不住,还是进屋取暖吧。”秦盛拿出一件厚厚的大氅披到祁陌黎身上。
“软软你看,又下雪了。”祁陌黎看着满院子的银白喃喃自语。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年半了。软软,你在那边还好吗。
“咳咳咳咳咳……”又一阵剧烈的咳嗽,祁陌黎胸口痛得喷出一口血。
“王爷!”
祁陌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示意秦盛不要大惊小怪。
“无碍。你去拿张椅子来,本王要在此赏雪。”
秦盛动作迅地搬来椅子,又把火盆端到祁陌黎旁边。
祁陌黎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秦盛,你去把小黎抱来。”
秦盛将兔笼提来抱给祁陌黎。
祁陌黎慢慢顺着小黎的毛,吩咐秦盛“去倒杯热茶。”
“是。”
祁陌黎目送秦盛,回眸看向天上的鹅毛大雪,嘴角微笑“软软,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遇。”
说罢,祁陌黎的嘴角流出暗红色的血,靠在躺椅上安静地睡去了。
———
“阿陌!”苏梧半夜里惊醒,身上起了密密的汗。
她看了看四周,安静地如同平常的每一个夜晚。
“我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苏梧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心事重重地走向阳台。
阳台上摆了一盆昙花,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盛开了。
所谓昙花一现,苏梧进屋拿出手机拍下昙花盛开的一幕。
雪白的花儿是那样清新脱俗,美丽而不张扬,凑近一嗅,幽幽的香气萦绕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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