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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对面写字楼加班的两位小姐姐做完咖啡，虞泡了一杯如意波斯茶递给阿列克塞。

  “这个没有咖|啡|因。”她说，“喝了不影响睡眠。”

  阿列克塞端起茶杯，浅抿一口。

  “味道很好。”

  放下杯子，他看着虞：“那个人没弄伤你吧？不舒服了赶快告诉我，我陪你去看医生。”

  虞的肋骨隐隐作痛，不过她能忍。

  “我没事。”

  “今天下午你悄悄擦眼泪，是因为刚才那个男孩吗？”阿列克塞语声急切，“我不该问，但我忍不住。”

  他抬起头，对上虞的视线。

  “我担心你。想着今天无论如何要和你再见一面，也许我来得不巧……”

  “不是。”虞伸出手，掌心轻轻覆在阿列克塞放在桌面的那只手上，“胡同里吃糖葫芦的红毛衣小女孩，让我想起我小时候。我外公外婆也很疼我，可是我没有报答他们的机会了。”

  阿列克塞沉默了两三秒。

  虞心底轻叹一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不料突然被他握住了。

  “如果我像那个男孩一样年轻，我会没有任何顾虑，直截了当地请求你做我的女朋友。”稍作停顿，阿列克塞继续说，“但我不能。我不能太自私。”

  紧接着，他喝下面前这杯滚烫的如意波斯茶，松开虞的手，站了起来。

  “对不起，毛毛头。请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什么？”失落感像汹涌而至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虞心中的喜悦，“你说清楚！”

  第十二章

  “原谅我会在半路把你抛下，原谅我没办法陪你走到最后。”

  阿列克塞单膝跪地，从西装上衣内兜取出一个丝绒饰品盒，不假思索地打开。

  一枚造型别致的心形钻戒，被深红色天鹅绒戒指盒衬得耀眼夺目。

  虞抬手掩住嘴巴。

  心底刚被潮水冲散的喜悦，又一次席卷而来。

  “毛毛头，嫁给我，好吗？”

  “老天爷！”宣圆圆的惊呼声打破寂静，“你们——阿列克塞你怎么能……要不是我头疼得受不了下楼找止疼药，我宁可什么都没看见。一天之内生这么多事，简直要了我的命！”

  “姐……”

  “圆圆，很好，你来做我们的见证人。”阿列克塞让出一块位置，邀请宣圆圆坐在虞身旁的椅子上，“我一秒钟都不愿多等，我只想以最快的度向毛毛头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