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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页（第2页）

  搞装修的师傅已经在丈量门窗尺寸了，拿着粉在地上画间距，郑伯觉得自己效率真高，赶得上改革开放之初的深圳度了。

  他心情大好，透过落地大玻璃窗看外头渐渐热闹的街道。

  咦，那个走过来的，是&he11ip;&he11ip;罗小刀？

  郑伯大为欣慰：居然知道过来帮忙，真是孺子可教&he11ip;&he11ip;

  然后，他目送着，目送着&he11ip;&he11ip;

  罗韧进了奁艳。

  连殊正拈了擦银布，沾着海棠香粉，擦拭一个收来的护甲戒套。

  和清宫女人用的长长的戒套不同，这一个已经简化很多，银质的做成指甲形状的盖面，上头刻着一精轻荷，套在指端的环巧妙的做成莲精的延伸，带上之后，显得手指尤为纤长白皙。

  她带了戒套去取边上的天青色瓷杯，戒面与杯身相碰，美妙的轻音。

  觉得整个人都不同了。

  就在这当儿，罗韧推门进来。

  没想到他会再来，连殊先是一怔，紧接着又是一慌，手指下意识掩到衣袖里：如果没记错的话，罗韧似乎不大喜欢这种闺房珍巧的调调。

  末了，心头升起淡淡的嗔喜。

  原来你还会再来的。

  罗韧向着多宝格上看过去，那个泥人还在，格子里专门有she灯，打亮泥人的周身，像是红毯上的镁光灯。

  他直接取下了看。

  连殊过来，并不着急开口，等他看得差不多了，才柔声介绍这物件的来历：&1dquo;这个，叫扫晴娘。”

  罗韧没听过：&1dquo;这个有什么寓意？”

  &1dquo;起自汉朝的时候，民间用来祈祷雨止天晴，一般的形象就是妇人拿着个扫帚，扫走了雨神，迎来晴天，通俗上就叫扫晴娘，在北方，陕西汉中一带，把她叫扫天婆。”

  &1dquo;各地都有吗？”

  &1dquo;一般都有，最常见的是剪纸，挂在屋檐下头。其实国外也有，像日本晴天娃娃，外形不同，寓意都是一样的。”

  她指了那个泥人给罗韧看：&1dquo;这个，就更具体些，右手拿着扫帚，扫晴。左胳膊上挎了个包袱，包袱里包的是土，因为土克水。又挎着篮子，篮子里是祈愿者孝敬她的米——麻烦人家扫晴，总得给些报酬的。”

  &1dquo;哪还有卖的吗？”

  连殊的脸上有一掠而过的自得：&1dquo;没有，我这里大多都是孤品，独一件。”

  &1dquo;那你是在哪看到的这个，或者收到的这个？”

  连殊看了罗韧一眼，好一会没再说话，过了会拿出锦盒，帮罗韧把扫晴娘包装起来：&1dquo;我只是网上搜到，觉得描述的可爱，所以自己仿着做了，刷卡还是&he11ip;&he11ip;”

  罗韧掏出钱包，直接从其中一个隔层抽了一叠钱放在柜面上，拿了锦盒跟她道别：&1dquo;谢谢。”

  连殊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数了数那叠钞票，不多不少，12张。

  也就是说，罗韧在来之前，已经备好了钱，就是奔着这个扫晴娘来的？

  连殊有点失望，她目送着罗韧离开，看到他原本是要走，蓦地停顿了一下，转身走进了对面的店面。

  木代足足坐了一天的车，近半夜的时候才到炎红砂家，糙糙洗漱了之后，困的倒床就睡。

  炎红砂却被炎老头叫了去，不知道吩咐些什么，很晚才回来。

  睡的死沉死沉的时候，被炎红砂晃醒：&1dquo;木代，起来了，要走了。”

  天亮了吗？木代觉得自己醒不过来，她颇为痛苦的翻身，抽出手机看。

  凌晨三点半。

  她说：&1dquo;炎红砂，我非得把你杀了不可。”

  炎红砂跪在床上，双手合十给她作揖：&1dquo;不赖我，爷爷的规矩，说是一定要起的比鸡早，这样这一趟才能避开耳目，保密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