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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知耻而后勇（第1页）

李牧瞅瞅李世民，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也不知突厥人的孩子，用不用学骑马打仗。算啦，既然陛下话了，还不去把尊贵的魏王殿下放下来？”

侍从们赶紧动身，但却被李世民给拦住了。

李牧的这句话，把他从对儿子的溺爱中叫醒了。是啊，他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想让他吃苦。可突厥人不一样，他们从娘胎出来，就活在马背上，是天生的战士。中原人口何止千万，数十倍于突厥人口，却屡屡遭遇惨败，不就是这个原因么？

李世民扭头不去看李泰，拉过李牧的手，道：“三弟啊，是二哥错了。但你也不必叫‘陛下’吧，这么生分。”

“不不不，做臣子的就得有臣子的样子，臣给陛下施礼了。”说着李牧就要躬身，被李世民生生地给拉住了，急道：“二哥都道歉了，你还要怎样，我给你磕一个？”

“那也不用。”李牧见好就收，起身对一群看傻了的小孩儿道：“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也知道，你们个个的家世都不错，否则也没资格来到这里。这几日生的事情，不说你们心里也有数！陛下在这里，我也要说。这次，咱们对突厥，败了！”

“败，不可怕。怕的是心气儿也没了，我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一个道理，知耻而后勇！你们都是勋贵家里的子女，沐浴皇恩，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也更有责任保家卫国。即日起，你们就跟随我练习武艺，骑马、射箭、砍人！居闲无事，吾为汝师，突厥入寇，吾为汝将。大唐江山，现在是我们的，但早晚是你们的，此时不吃苦，等我们这群能打仗的都死了，你们去做奴隶吗？”

“你们愿意吗！”

“不愿！不愿！不愿！”

少年人的热血，总是非常容易撩拨。李牧偷偷冲李世民做了个得意的鬼脸，见后者也是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千古一帝的李世民，竟也有如此中二的一面，真是有点掉滤镜。

“你们准备准备，一刻钟后，我亲自测验你们，我只用一成力，能接住我一拳而不倒的，你们就合格了。接我两成力一拳不倒，可为旗头。接我……算了，我估计你们也接不住我三成力的一拳，行了，好好准备吧。”

少年人的热血，再次遭到羞辱，他们敢怒不敢言，都在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试试李牧的三成力，来证明他狗眼看人低。

侍从拿来两把胡椅，兄弟二人坐下。李世民仍然对刚刚那个‘陛下’的称呼耿耿于怀，道：“三弟，往后你我兄弟之间，千万不要称陛下臣子，我听了之后，心里难受的很。”

“那就要看二哥把我当兄弟还是臣子了，我都行。心里不舒服就忍着呗，忍不住了，我就走。天下之大，江湖之远，还能没个容身处么？”

李世民恍然，道：“上次在山谷里，你说的再无相见之日，是这个意思？”

“差不多吧。”李牧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很自然道：“当时我就想着，如果我是一个普通士卒，身困绝境，便遭主将放弃，我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觉得，早知如此，我就不为他效死了，越想越生气。所以才让人传信说，如果二哥不来救我，咱们就再无见面之日了。”

李世民赧然，他的心思被李牧猜中了。同时他心里的忌惮也消了大半，毕竟李牧给出的理由说得通，也符合他的性子。

“不过我也觉得，二哥不是那样的人，不会让我失望的。虽说有点差强人意，但也说得过去。”

“唉、”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三弟啊，如果二哥还是秦王，收到消息的时候，肯定会立刻去救。可是二哥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不能只考虑你和那五千天纪军，还有这座城和城里的几十万人呢？”

“唔……”李牧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也有道理，行吧，那我不怪你了。”

“这就对了。”李世民终于笑了起来，下一秒，他忽然琢磨过味儿了，板起脸道：“你等会，我这次来好像不是跟你聊这些的吧？你快说，把父皇藏哪儿了！”

“我还以为能糊弄过去呢。”李牧一副被戳穿的样子，咧咧嘴，道：“二哥，你就甭管了不行吗？我又不会把老头怎样，还是说，你对老头还有所担心啊？”

“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都听说了，危急关头，老头不是带人去救你了么？事儿都过去了，你也别软禁他了。”

“谁软禁父皇了！你这憨货，说什么胡话呢！”李世民急忙否认，这词儿用的，就算是他心里这么想，他也不能承认啊。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啊。”李牧摊摊手，道：“咱们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你看啊，我给你打个比方，咱家就好比一家普通百姓。你我就是爹的俩儿子，现在你家大业大，事情多，没时间尽孝。我这整天游手好闲的，有空啊。做弟弟的，帮你分担点，是不是应该的？你好，爹高兴，我也无所谓，皆大欢喜了。”

“倒也……没什么毛病。”但李世民还是摇头，道：“差点被你带到沟里去，你说那话对吗？好比一家普通百姓？能这么比吗？咱家起兵之前也不是老百姓啊，不能这么比。”

“闲言碎语可诛心，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

“堵不如疏！”抬杠李牧是不惧的，贴吧战神是吹出来的么？只要想找，歪理还不多了去了：“我是不会让你把爹带回去的，你也不用瞎猜，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他在宫里待着难受！”

李世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也明白，跟李牧这样的家伙讲大道理他听不懂懒得听也不会听。而且，李牧说的这些，话糙理不糙，他也能感觉得到，李渊在宫里过得不快乐。

想想也是，钟爱的妃子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自己予以众望的大儿子。俩亲生儿子被另一个亲生儿子带兵砍了，连屁股底下的皇位都拱手让人，半个月不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搁在谁身上也开心不起来。

“好吧，就听你的。”或许是出于心里的愧疚，李世民最终还是妥协了，道：“我会对外宣称，父皇仍在宫中，你和他在外做什么我不管，但得换个名头。”

“我和爹也是这么想的，往后在外面，我叫李牧，他叫李神尧。”

李牧瞅瞅李世民，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也不知突厥人的孩子，用不用学骑马打仗。算啦，既然陛下话了，还不去把尊贵的魏王殿下放下来？”

侍从们赶紧动身，但却被李世民给拦住了。

李牧的这句话，把他从对儿子的溺爱中叫醒了。是啊，他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想让他吃苦。可突厥人不一样，他们从娘胎出来，就活在马背上，是天生的战士。中原人口何止千万，数十倍于突厥人口，却屡屡遭遇惨败，不就是这个原因么？

李世民扭头不去看李泰，拉过李牧的手，道：“三弟啊，是二哥错了。但你也不必叫‘陛下’吧，这么生分。”

“不不不，做臣子的就得有臣子的样子，臣给陛下施礼了。”说着李牧就要躬身，被李世民生生地给拉住了，急道：“二哥都道歉了，你还要怎样，我给你磕一个？”

“那也不用。”李牧见好就收，起身对一群看傻了的小孩儿道：“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也知道，你们个个的家世都不错，否则也没资格来到这里。这几日生的事情，不说你们心里也有数！陛下在这里，我也要说。这次，咱们对突厥，败了！”

“败，不可怕。怕的是心气儿也没了，我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一个道理，知耻而后勇！你们都是勋贵家里的子女，沐浴皇恩，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也更有责任保家卫国。即日起，你们就跟随我练习武艺，骑马、射箭、砍人！居闲无事，吾为汝师，突厥入寇，吾为汝将。大唐江山，现在是我们的，但早晚是你们的，此时不吃苦，等我们这群能打仗的都死了，你们去做奴隶吗？”

“你们愿意吗！”

“不愿！不愿！不愿！”

少年人的热血，总是非常容易撩拨。李牧偷偷冲李世民做了个得意的鬼脸，见后者也是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千古一帝的李世民，竟也有如此中二的一面，真是有点掉滤镜。

“你们准备准备，一刻钟后，我亲自测验你们，我只用一成力，能接住我一拳而不倒的，你们就合格了。接我两成力一拳不倒，可为旗头。接我……算了，我估计你们也接不住我三成力的一拳，行了，好好准备吧。”

少年人的热血，再次遭到羞辱，他们敢怒不敢言，都在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试试李牧的三成力，来证明他狗眼看人低。

侍从拿来两把胡椅，兄弟二人坐下。李世民仍然对刚刚那个‘陛下’的称呼耿耿于怀，道：“三弟，往后你我兄弟之间，千万不要称陛下臣子，我听了之后，心里难受的很。”

“那就要看二哥把我当兄弟还是臣子了，我都行。心里不舒服就忍着呗，忍不住了，我就走。天下之大，江湖之远，还能没个容身处么？”

李世民恍然，道：“上次在山谷里，你说的再无相见之日，是这个意思？”

“差不多吧。”李牧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很自然道：“当时我就想着，如果我是一个普通士卒，身困绝境，便遭主将放弃，我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觉得，早知如此，我就不为他效死了，越想越生气。所以才让人传信说，如果二哥不来救我，咱们就再无见面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