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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李牧难封（第3页）

“你等会儿。”李淳风从桌子上下来，走到窗户边，抬头看了眼天上，眼眸闪烁微弱蓝芒。

道门秘技【观星】！

过了一会儿，李淳风揉揉眼睛，道：“不出一个月，定有外敌犯边。”

“还得是我师弟，我就信得过你。”袁天罡嘿嘿一笑，不再打扰李淳风，自顾下楼去了。

李淳风抬手一抹，眼眸中蓝芒消散，他望着李牧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域外天魔？呵，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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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袁天罡启奏：臣承旨夜观星象，察天机之变，兹有外敌之入侵，殆有犯我疆土之虞。臣于星宿推演，四柱之更迭，以明其迹象，而得其端倪。今日观星象，大异于常，不日将有外敌大举入侵，其势如狼似虎，甚为汹汹。

兹事体大，臣恳请圣上垂听，整点兵马以防不测。或可酌情外交，遣使侦察，以识彼之虚实。

臣知天象有变，外敌入侵之象未必尽验，然天象所示，皆为征兆。上宜早做提防，以防不测。若能于此预做准备，兵马未动，而战略已成。则我疆土安如磐石，百姓无忧无惧。

望陛下圣裁，早做定夺，以保我疆土之安。钦天监袁天罡谨上。

武德殿内，李渊看罢奏折，递给李世民，道：“袁天罡自任钦天监以来，很少奏本，今日倒是奇怪。”

“这些道士所言，朕是不尽信的。如今江山托付你手，你自定夺就是了。”

李世民看完奏折，道：“昨日之事瞒不住各方细作，消息怕是已经传到了草原。颉利狼子野心，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儿臣早已派出斥候，父皇放心，若有异动，我们也能及时得知消息。”

“那就好。”李渊完全不关注这些事，这两日生的诸多事情，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他打了个哈欠，对李世民道：“如今薛万彻、冯冲等人皆认罪归附，骚乱也该平息了。朕明日便写下诏书，命你为太子。余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就行，不必告知朕了。明日开始，所有奏章都送往东宫，你随意处置吧。让钦天监择选良辰吉日准备禅位大典，朕退位，你来做皇帝。”

李世民起身跪在李渊面前，道：“父皇春秋鼎盛，何必急于让位，儿臣以太子身份监国也是一样的。”

李渊抬起眼皮瞧了李世民一眼，道：“你我父子之间，何必做这些三辞三请的虚伪勾当。免了吧，自去准备就是。”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儿臣遵命。”

“退下吧，朕乏累了。”

“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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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德殿正殿离开，李世民来到西侧殿门口，现没有宫人侍候，走到门旁侧耳听了一下，里头没有奇怪的声音，这才清了下嗓子，道：“三弟，睡下了么？”

“二哥？”李牧听到声音，放下碗筷来到门口开门，道：“二哥吃饭没呢？一起吃呀？”

“不用了，你嫂子还在等，我回东宫和她一起吃。”李世民笑笑，道：“三弟，二哥这两日一直很忙，很多事还没来得及跟你商量。方才父皇跟我说，要择选良辰吉日禅位于我——”

李牧拱拱手，一副没心眼的样子，道：“那恭喜二哥了，以后再见二哥，是不是就得叫陛下啦？”

“你我兄弟，叫什么不行。”李世民摆摆手，道：“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问你，此番你居功至伟，想要什么封赏？”

“封赏？”李牧蹙起眉头，道：“我已然是亲王了，还能封赏什么？不要封赏了。”

李世民坚持道：“封赏还是要的，亲王虽尊贵已极，但还是可以封赏的。就拿我来说，父皇封我为天策上将，许我开府自设官署。还有齐王，先进司徒兼侍中，又进并州大都督等等，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二哥无不允诺。”

“可是我真不知道要什么呀？”李牧一脸为难，心里却明白，李世民是不可能再允许出现第二个“天策府”出现了，就连齐王这种明显大于功绩的封赏，他也不愿意，就算碍于形势所迫封了，以后也会想尽办法拿下去，折腾来折腾去又何必呢？

“你不好意思说，那二哥说。我想加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你意如何？”

“算了吧。”李牧赶忙拒绝：“我这不是兵马大元帅，都有人质疑污蔑我，我要是真的节制天下兵马了，弹劾我的奏折还不把这宫殿堆满了？”

李世民诚恳道：“三弟，二哥是信任你的，不管谁说什么，二哥一概不信。”

“你信不信的……我还不想挨骂呢！”李牧见李世民磨叽起来没完，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二哥，咱俩各退一步？”

李牧越听越觉得奇怪，如果真如李淳风所言，按照李牧上辈子看过的各种小说的设定来归类，那这个世界似乎不是仙侠，也不是武侠，更像是一种修行界的末法时代。

八门手段，都处于一种下坡路的阶段。三国时的术士诸葛亮还能呼风唤雨，而现在却找不出这样的术士了。而在武夫这一路，李牧也不觉得李元霸能胜过吕布，吕布也胜不过项羽，这不是下坡路是什么？

不过这些想法，他没再与袁天罡讨论。今天已经聊得够多了，他需要一些时间消化和验证。而且，他很明显感觉得出这个老神棍有所保留，可能与吐血有关，也可能他压根就不想说。这样心思坚定的人，逼迫也没用，见日暮西垂，李牧说了句回家吃饭，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个腾跃消失在了袁天罡的视线里。

确定李牧走远，袁天罡一抖袍袖甩出一股白烟，李淳风咳嗽一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师兄，你不让我说话，我不说就是了。有必要给我下药么？我看赵王没说错你，你确实是个老神棍，登不上大雅之堂，都是钦天监监正了，还忘不了行走江湖时候的那点手段，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你！”

“就你这张嘴，我要是不给你下点药，你还不啥都抖落出去？你吐血死了是小，要是坏了大事，担待得起么？”

李淳风嗤笑一声，没有言语，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开始拾掇桌子上的纸张。

“对了，上次让你算的事情，怎么样了？”

“啥怎么样了？不是已经完事了么，秦王已经杀了太子和齐王，有惊无险。”

“之后的事儿呢？”

“之后的？”李淳风抬头问道：“多后？我刚心中有感，打坐入定，于内景之中见到个模糊的轮廓。你说奇怪不奇怪，大唐不知多少年后，竟会有一个女人当皇帝，这事儿算吗？”

“女人当皇帝？”袁天罡无语道：“我跟你说啊师弟，你确实得去孙神医那儿开几服药吃吃了，怎么都胡言乱语上了。”李淳风刚要争辩，袁天罡打住他的话头，道：“不说这些没用的，你赶紧算一下最近有无大事生，我估摸着秦王快登基了，在他登基之前，我得露露面了。”

“你等会儿。”李淳风从桌子上下来，走到窗户边，抬头看了眼天上，眼眸闪烁微弱蓝芒。

道门秘技【观星】！

过了一会儿，李淳风揉揉眼睛，道：“不出一个月，定有外敌犯边。”

“还得是我师弟，我就信得过你。”袁天罡嘿嘿一笑，不再打扰李淳风，自顾下楼去了。

李淳风抬手一抹，眼眸中蓝芒消散，他望着李牧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域外天魔？呵，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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