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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州有些要紧事,兄长们抽不开身,只得让某去处置。”康五郎有些含糊地道,“而且,娘子也不放心几位……”因李丹薇在场,他并未细说,只是将两人并婢女、部曲们都让进去:“从灵州到凉州,一路都很顺利,货物也并未损毁半分。只是,之后却免不了费些心思了。尤其如今已经入冬,许多商队都等着走完这一回,便暂停下来,待开春之后再继续。”
商队赶着在寒冬到来之前走完这一趟,免得受困于风雪当中,反倒人货皆亡得不偿失。马贼更是赶着抢完这一回,夺得些许牛羊钱财,也好找个合适之地熬过一冬。初冬与仲春,确实是马贼最为肆虐的时候:若是初冬抢得够了,便能顺利熬过冬日;若是仲春抢得够了,也正好弥补冬日酷寒所受的苦楚。
见康五郎很是知情知趣地将都督府部曲带走了,李遐玉、李丹薇二人便去见了那群随着商队同行的女兵。因作女子打扮太过引人注意,她们都身着丈夫衣。由于冬日穿得厚实,倒也不虞被人发现,只当她们是一群身量略矮小的南人护卫而已。为了不教人怀疑,她们还学了些南人口音,软绵起伏的音调倒也不须刻意作态,便有七八分相像。北疆的南人本便十分稀少,是以旁人便是觉得有些奇怪,也只当是少见多怪罢了。
“元娘。”女兵头领之一名唤定娘,是位身量高挑、肤色黢黑的年轻娘子,亦是柴氏亲手调教的婢女,“这两日奴等去市集中打探消息,果然发现有一家金银首饰铺所售货物,比市价至少低一两成。而且,仔细瞧他家首饰的品相,极为参差不齐,样式亦千奇百怪,绝非自家金银工匠打造而出。”
李遐玉对经济庶务之事颇为了解,自是知道一家金银首饰铺顶多养十来个金银工匠。而且,这些金银工匠中,有两三位可支撑门户的便足矣。店铺中各类首饰的样式风格亦不会相差太远,顶多随着长安流行的式样稍作改变,否则便难以满足那些豪门大户的需求,赚不得多少利钱。故而,若是样式品相皆千奇百怪,价钱又定得极低,那这家店铺不是以次充好,就是在销赃。
“按理说,若是贼赃之物,理应去质库典当才不容易泄露行迹。”沉吟片刻之后,李遐玉道,“如今专门开了这么一家金银首饰铺用作销赃,那些马贼便不担心被人发现,教人顺着踪迹找上门么?”
“去质库典当,也当不得多少钱财。”定娘回道,“而且,若是穿得寻常去质库典当名贵首饰,教那些生着一双利眼的掌柜们看了,更容易露出行迹。倒不如寻个金银首饰铺,两相得利更便宜些。”
“那金银首饰铺,莫非来头不小?”李遐玉又问,“可查出什么了?”
定娘蹙起眉,低声道:“听闻,是凉州都督内眷的嫁妆铺子。”
闻言,李遐玉与李丹薇都有些惊讶:手握凉州一地兵权的凉州都督,本应是维护凉州境内防务之首,其内眷却与马贼勾结,倒卖赃物赚得钱财?这一官一贼,未免相差也太大了些。而且,出身陇西李氏的凉州都督,娶的亦是世家贵女,怎可能缺少钱财,以至于做下这等错事?——若往小了说,是约束奴仆不当;若往大了说,便是官贼勾结、图谋不轨了。这可是足以削官贬谪的大罪,为了些许钱财,何至于此?!
“且不管是何人的嫁妆铺子,咱们只管寻出马贼的行迹。”略作思索,李遐玉接道,“盯住那家铺子的掌柜伙计,看他们与何人来往,去何处进货,与何人结账。进货、结账者必定是马贼,倒是不知是否为同一伙人。”
“能抢得那么些金银首饰的马贼,至少有百人以上。”定娘接道,“我们会继续盯着。”
“至于那金银首饰铺子,暂且不必管它。不论是否是奴仆自作主张,或是灵州都督家的内眷借势而为,皆非你我能撼动。若是打草惊蛇,反倒容易坏了我们剿灭马贼之事,便得不偿失了。”李遐玉又道,“他日若有足够的证据,再寻个合适的时机,悄悄交给监察御史便是。”由监察御史弹劾,事关官途升迁、家族兴衰,才能让这些高官警醒过来,严加约束自家族人与内眷。
说罢,李遐玉看向李丹薇,便听她低声道:“娶了这样的娘子,真是整个家族的祸害。我们陇西李氏的声名,定会被她们败坏掉。”眨了眨眼,她却回道:“教出这样的娘子,再嫁给你们陇西李氏,与你们家必定有世仇世怨罢?”虽说自家小娘子们的清名亦剩不下多少了,也算得上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仇方式。
“……”定娘等人听了,竟都觉得很有道理,一时无言以对。
☆、万事皆备
待定娘、安娘等女兵头领将她们在凉州城内打听得的消息一一禀报完后,已是将近午时了。李遐玉重新安排了她们的差使:绝大多数人留在凉州继续打探消息,追踪马贼的下落;只二十来人随着她回到姑臧县权作贴身护卫。为了避免都督府部曲生疑,须得借着康五郎的身份一用,只当是他送的仆婢就是。
说话间,康五郎及时遣人送来丰盛的午食。进食之后,正逢对面传来钟鼓敲响之声,意味着凉州城的南市北市坊门终于齐开。李遐玉、李丹薇便带着女兵们去临近的南市逛一逛。她们俩虽说装扮全然不像富贵人家子弟,但带着数十护卫也很是威风。各家店铺的掌柜皆是眼光狠辣之人,忙不迭拿出最精贵之物供她们挑选。来自波斯与西域的织锦地衣、绚丽宝石、香料香露、金银器物、胡刀匕首,来自长安的珠宝首饰、丝绸贡缎,来自益州的绫纱绡,来自苏扬的绣品案屏,来自宣州的笔墨纸砚。形形色色的货物,简直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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