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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乖，张嘴。”她端起了瓷盏，在勺子之上乘装着一块果冻大小的果肉，&1dquo;快点，别逼我。”

  刁书真咬紧了牙关，不吭声。

  宋玉诚一直维持着端碗拿勺的动作，似笑非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刁书真。

  两个人沉默地对峙着，刁书真无奈妥协，只得含泪将那勺苦柑咽了下去。就算她天不怕地不怕，这东西她也不敢细品，就那么囫囵吞枣般地咽了下去。

  看着她受罪，宋玉诚挑了挑她的瑞凤眼，唇边噙着一抹笑意，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不光是果肉，就连熬下来的汤汤水水，宋玉诚也一勺一勺地喂她喝完了。

  喝完这碗汤，刁书真活像是受了一场酷刑，衣衫尽湿。不过热汤入腹，熏得她眼尾微红，病弱苍白的面上多了一点血色。

  这回，她让宋玉诚帮自己解开手腕上的领带，再让对方转过身去，自己换了衣服。

  刁书真被强行灌了药，吃了个瘪，小肚子里还憋着火，于是自己面朝着墙壁睡下，小屁股对着宋玉诚，不理睬对方。

  然后就被一把捞进了怀里，沦为了人形抱枕。

  刁书真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得，放纵自己心安理得地在宋玉诚的怀里睡下了。

  这一夜无比漫长，刁书真后来醒转了一回，头晕目眩的症状略微减轻，可腹内开始翻江倒海。

  宋玉诚守着她睡得极浅，听到她的动静赶紧起身去拿脸盆毛巾之类的东西。

  刁书真干呕了几声，却没吐出什么东西。像是为了压制着那股恶心感，她撑着床沿，骨节泛白，单薄的肩膀颤抖着。

  &1dquo;想吐就吐出来吧。”宋玉诚轻轻抚着她的背脊，于心不忍道。

  刁书真微微摇了摇头，在疾病的肆虐下咬紧牙关，默默隐忍着。

  漫长的几分钟过去，那种恶心感过了巅峰期，她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身子一软，跌回了床上。

  宋玉诚捂热了自己的手，轻轻交叠放在她的左上腹。

  &1dquo;把药都吐了怎么能好呢。”刁书真虚弱苍白的脸上绽开了笑意，她轻声说，&1dquo;那是你做的啊。”

  &1dquo;傻子。”宋玉诚的声音沙哑了几分，&1dquo;我可以明天再给你做啊。”

  &1dquo;千万别!”刁书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去。

  这个晚上病中的刁书真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陷入到一场接着一场的梦魇之中。她的喉咙里出极其小声的呜咽，像是折翼雏鸟的哀鸣。

  宋玉诚只能将她搂在怀里，用指尖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安抚她瑟瑟抖的背脊。

  天蒙蒙亮的时候，宋玉诚轻触她额头，现温度差不多下去了，不由地松了口气。一宿的高温烧干了她的嘴唇，宋玉诚起身，想去给她接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去。

  刁书真攥紧了她的衣摆。

  宋玉诚心头一暖，小心地将她的手指扳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