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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季回倔强地看去,“不用检查,我没有被强奸。”
五年前陈意佩的心理学还没有修得那么好,她无法从季回的表情和行为中看出真相。
她想了想,说:“那立案的话,就不会以强——”
“我说了,我没有被强奸。”季回再次打断陈意佩的话,“他们想把我卖给别人,所以我就把腺体划烂了。”
他的样子十分可怖,头被污血粘成脏兮兮的一团,缠裹住后颈的是从衣服上撕下的布条,也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
“没有腺体,就不会受信息素影响。”他平静地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就不会被a1pha压制,不会被迫进入情期。”
他有自保的能力,也有自毁的能力,不管哪个都可以帮他解脱。
陈意佩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正在加,季回带给她的震撼,那往后每一次执行救助任务时都会想起。
“好。”她妥协,“但你的伤总要检查一下,我可以带你去麦田的合作医院,那里很安全。”
季回完全放下防备,三分靠大家的努力,另七分都要靠陈意佩温婉的长婻沨相。
她长得不像坏人,季回只愿意跟她交流。
但命运的天平再次倾斜。
季回的检查结果很不乐观,断腿拖了太久,已经出现感染,必须要立刻截肢,否则会危及性命。
听到这个消息时,季回再难保持平静,他终于表现出一些脆弱,抱着陈意佩哭了很久。
截肢手术不久后,季回进行了腺体缝合。
这是这些天来唯一一个好消息,虽然后颈被划得血肉模糊,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但腺体组织还算完整,有很大概率可以恢复正常。
季回似乎并不关心腺体如何,他每天都在术后痛苦中度过,大量麻药和镇痛剂让他变得不耐受,脱离这些就只能生生忍着。
痛到意识不清时,他满身冷汗趴在床上,嘴里一会儿喊着“景师兄”,一会儿喊着“妈妈”。
从幻觉中醒来,才现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没在身旁。
他大概知道苏润清在做什么,在为她另一个儿子焦头烂额。
“医生说腺体可能会留疤,但是没关系,以后可以做祛疤手术嘛。”陈意佩给季回带了洗好的水果,每一个上都插了牙签,方便拿取。
季回声音疲惫,“谢谢你,意佩,但医生说腺体无法做祛疤手术。”
陈意佩立马换了个说法:“那就做皮肤再生,我明天就去帮你问问,我有个朋友大面积烧伤,做的皮肤再生,后来见他完全看不出他受过伤,你放心。”
“意佩。”
“在。”意佩立马蹲到床头,“怎么了?想吃哪个,我给你拿。”
“意佩,案件怎么样了?”
那天是11月12号,距事情生已经过去了2o天。
而苏润清一直没有出现。
季回又问:“你有没有见过……我妈妈?”
提起苏润清,意佩眼中露出厌恶,她轻轻摇头,“没有。”
“季回,她不是你妈妈。”
11月16号,苏润清终于露面。
她摘去墨镜,眼睛在日夜不休的哭泣中肿成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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