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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这里没有精致感，没有烟火气，只有科技园，坚硬反光的建筑物带着巨大的logo一栋栋直挺挺地杵在那，标志性的科创大厦里面每个小格子间里面都可能是一家初创公司，这是“硅谷”张江的特色。

附近碰到的人，都是些标准的互联网科技公司穿搭，大厂的人总是脖子上挂着工卡-身份象征怎能放在包里落灰，甚至看不到很精致的中产，放眼望去全是牛马，牛马密集度赶超呼伦贝尔大草原。

早上，地铁到站后社畜像沙丁鱼一样鱼贯而出，堵在地铁口张望着自己公司的班车——大巴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它仿佛变成了会在马路上奔跑的沙丁鱼罐头；有些沙丁鱼则堵在马路边上等着自己打的车载自己去打工。长泰广场十字路口的马路两旁总是那么繁忙拥挤，车也多，人也多，电动车、自行车、共享单车也多

这里是美食荒漠，虽然都是品牌连锁店，但是这里的外卖味道显得格外不好吃，也可能是坐在工位上的牛马吃着“饲料”哪可能感受食物的美味除了品牌连锁店之外，就是大批量没有卫生保障的外卖小作坊

专心搞研发的“硅谷”张江、“药谷”张江，下班后牛马们聚会的集中去处就是——长泰广场、汇智中心，随便听一下旁边桌的聊天都是班味十足的话题。

二号线穿行在这片土地上，压抑苦逼和死装的两种人在这条线路上更替出现，路过陆家嘴跟张江完全是不同的情形对比九号线，漕河泾跟张江的怨气分类、丧尸种类应该差不多，但是个人感觉漕河泾还是比张江稍微洋气了点沿着11号线看，一边是工业园，一边是迪士尼，这条地铁线上的人，情绪也都不一样

这里的配套设施是看病去曙光医院——去了之后看不到曙光的医院

这里就是药谷张江、硅谷张江，科技之光的希望发源地

大概是休假期间歇息调整的差不多了，天晴刚回来上班，并未觉得焦虑不适，看大家的神情也稍微轻松了些，跟同事们寒暄后，便投入了筛选简历的工作中。

“jan！这么点事，你已经拉着大家大早晨从八点开会到现在了，就为了讨论那两三百块钱的事情，有必要吗？成本问题，采购也跟你讲清楚了，我觉得没必要再继续讨论下去了，我还有事，退了。”哐啷一声，慧琳姐把自己的包扔在了桌子上，端起来茶杯往外走去。

天晴看了看表，接近十点半的时间档，慧琳姐才来上班，还这么气冲冲的，听起来跟贾总有关，他们俩这是又在什么事情上针锋相对了，但愿别烧火到自己身上。

还没过几分钟，天晴的情报网就响铃了，她的采购小姐妹李可昕马上在小群里跟天晴和樊舒然分享了这早上的“闹剧”：为了节省出差成本的支出，公司找了商旅供应商，员工直接在商旅小程序上订机酒即可，上面都是协议价，更省钱便捷，直接走公司账。但是如果在上面定高铁火车票的话，供应商每次会收取8￥佣金，贾总不乐意了，叫上了行政、人事、财务、采购、it、商务、项目等部门的负责人上线，商讨如何解决该问题，商讨如果不用高铁供应商的话对项目出差的影响有多大之类的问题，或者是否能让it做个程序直接把12306接入飞书审判流程（不需要供应商做中间商）。

其实按天晴公司的出差情况来算，每个月就算付佣金也最多是400￥左右，而几个总监或项目负责人的时薪加起来远高于这400￥月的成本了。讨论了几个小时候后的结果仍是——得用商旅供应商，但是如何让供应商免费提供服务变成了贾总的侧重点，

天晴想着，项目都到火烧眉毛的地步了，一堆正事干不完，老板还在这里带着一群负责人算400￥的账，讨论如何让供应商免费干活的事情，这真是丢西瓜捡芝麻，草台班子的闹剧，没有格局

天晴听后直摇头，吃的瓜还没消化呢，贾总就在招聘群里艾特天晴开会汇报系统部门招聘的事情，果然，贾总跟慧琳姐吵不过，就拿慧琳姐下属出气，老戏码了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演员，天晴带着电脑，叫上了大明，拿着稍作修改的之前汇报用的ppt，坐在会议室里，等着贾总上线开会，约好的时间，已经迟到十几分钟了，贾总还没上线，电话、消息也没回复，那取消吗？哪能呢，本来他就憋着气呢，万一稍后他上线发现天晴和大明不在线，那可真是又要雷霆之怒了，都是太监等皇帝，哪能让皇帝等太监呢？

对着只改了时间、数据、人名的ppt，天晴又汇报起来招聘方案，精心梳理的招聘落地方案的逻辑、提炼出的观点、之前大家达成一致的结论，天晴又重复起来，但这些语句一次又一次地吹过贾总的耳朵，从未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任何印象，贾总就像一只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金鱼，健忘得很，就连他之前连连叫好、拍手称赞的解决方案，他也忘了，他自己提议的事情，他也忘了，这次他对着这些结论提出了质疑“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理解，贵人多忘事，贾总是条只有7秒钟记忆的健忘的金鱼

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底谁才是那条砧板上的鱼？合该是天晴才对

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天晴这次心态挺好，没有横冲直撞，开启了糊弄文学“是是是对对对明白明白明白理解理解理解有道理您怎么看呢完全同意非常合理那老板您觉得这样行不行您真的很懂人才市场招聘现状这些建议很中肯行，按您说得来我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