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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来学校没几天就会以头凌乱的迟到形象,出现在了全班同学面前。
幸好今天蒋教授不在,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助教,却又惊讶道:“同学你不会是刚从山上跑下来的吧。”
我拿着书本挡住脸急冲冲地跑到后排,找了个位子就坐,压根没想过,后排这睡觉、谈恋爱的黄金宝座此时刚巧空出一个意味着什么,结果助教刚开口,就听见“哐啷”一声,我人连坐板整个摔在地上。
这次是彻底完了……
◇ ◇ ◇ ◇ ◇
跟段亦然吃饭的时候,她坐在对面慢条斯理的将一块牛排夹给我,道:“今天迟到了吗?”
我抓了抓还没来的及打理的头难堪地“嗯”了声。
她看了我一眼,道:“吃完饭去把脸洗洗,还有你的头也是。”
听她这么说,我是恨不得一头栽进土里。只小声地“哦”了一下。
“对了。”
段亦然再度开口,我还以为又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便一下松掉牛排,抬头看向她。
她却罕见地一笑,伸手过来用拇指抹去我嘴边不小心蹭到的酱汁,道:“昨晚上你做的什么梦。”
我还在为刚才她指尖的温度晃神,敷衍道:“没做梦。”
“那你哭什么?”
“我哭了?为什么?”
“问你啊。”
我直愣愣地看着她,就像中了邪一样的,“可能是想起了在别墅的日子吧。”
段亦然擦拭手指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或许是身上哪里太疼了,可又没意识来控制眼泪,所以就哭了也说不定……”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可能会踩到老虎的尾巴,可我仍然试探一样的踩了。
可能那个经历,虽然让我不敢指责她,可让我当个没事人一样,太难了。
我以为段亦然会愤怒,会生气,可还是那句话,我永远都猜不对她,她只是放下手中的纸巾,看向我的眼底。
“你现在也许很反感甚至很不服气,可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那个痛感,并且求着我带给你,程尚恩你,”她轻微地摇了摇头,“太好预计了。”
我不明白段亦然在说什么,但为了尽快地把局势收住,便用力地挤出一个笑,然后低下头吃饭。
下午一来就是个突击测验,我在一片哀叫声中草草做完了卷子,然后咬住盖想一些更加富有“哲学”性的东西。
突然一个白色的纸团砸中我的胳膊,可惜我泥菩萨过河实在没能力帮哪个陌生人作弊,便动都没动。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有些火了,不爽地回过头去,刚巧看到一个女孩子抬起了手,里面塞着一个白色的纸团正准备朝我射,结果被我抓个现行便尴尬地吐了下舌头,皱起了八字眉低下头奋疾书,我觉得她有些好玩,便回头伸展开了纸条,刚想动写些答案,却现上面全是答案……
随着铃声一响,大家如释重负地收拾袋出去,我看到那个女孩子被人搂着脖子直揉脑袋,嘻嘻哈哈地笑着“抱歉抱歉”,另一个略壮的女生有些抓狂道:“李知源,你知不知道我眼睁睁看着你把答案四次扔给了别人是什么感觉!”
女孩下意识地朝我看过来,我便掩饰地低下头胡乱搂了一把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走廊上那个叫做李知源的女孩突然叫住了我,“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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