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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欢的每一句话落在傅钦白的耳朵里，就像是有清晰的画面一闪而过。

这些事情好像是真实发生的。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喉间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点声音。

像是有根刺狠狠扎在里面，血流如注，惹得他喉间一片腥甜。

他说：“我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变心？”

顾清欢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笑了，说：“如果我没有来到基地，如果我没有继续研究物理，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傅钦白，你会不会嫌弃我？就像你现在嫌弃顾星梦一样。”

傅钦白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说：“你和顾星梦不一样，你们不一样。”

“不，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她这一次失败了而已，所以人性的恶被无限放大。”

顾清欢不欲再和他多说，转身就要走，却忽然被傅钦白从后面抱住。

司锦年冲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顾清欢愣住了，努力想要挣开傅钦白的怀抱，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司锦年。

直到男人冲上来。

一向温文尔雅的司锦年，揪住傅钦白的衣领，狠狠地就给了一拳。

傅钦白身体趔趄，直接倒在地上。

司锦年把顾清欢护在身后，语速很慢，声音就像是两片生锈的铁块摩擦，有些刺耳。

“清欢，不，不喜欢你！”

“你不准在打扰她！”

他说得很慢很慢，每一个字却都掷地有声。

顾清欢惊讶地睁大了眼，诧异地看着司锦年，她急忙握住他的手，激动的开口：“司锦年，你会说话了。”

司锦年完全被傅钦白的行为刺激到了。

他像只护崽的小动物一样，挡在顾清欢跟前，额上青筋暴起，龇牙咧嘴。

顾清欢将他转了个身，让他可以面对着她，她温声道：“司锦年，你再说一句话。”

司锦年抿了抿唇，嗓子眼里有些疼，他还是缓缓开口：“清、欢，我，我们回去吧。”

他有十五年未曾开口说过话，这会只觉得嗓子不是自己的，疼得厉害。

顾清欢也发现了，赶紧让他先别说了，拉着他就往基地的医务处跑。

医生都要关门离开了，然后就被堵住了。

他无奈地给司锦年做了检查，然后丢了块润喉片，说：“多吃一段时间就好了，问题不大。”

本来司锦年不会说话，就是心理原因。

顾清欢道了谢。

离开医务处后，傅钦白才一瘸一拐地过来，他脚扭伤了，走路很慢，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傅钦白认真地看着顾清欢，一字一顿的开口：“就算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可是现在也没有发生，你不能把那些罪施加在我身上......”

“清欢，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傅钦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脸色苍白，唇角干裂，整个人看着有些浑浑噩噩。

司锦年依旧把顾清欢护在身后，像看仇人一样地看着傅钦白。

顾清欢嘴角轻抿，旋即拍了拍司锦年的肩膀，走上前，看着傅钦白：“对，现在这些确实都没有发生，因为我改变了，不然在顾星梦代替我进入研究院后，那就去我的结局。”

傅钦白身体一僵。

“傅钦白，你就是喜欢对你有用的，所以你觉得现在顾星梦就是一个市井泼妇，配不上你。”

顾清欢一句话，彻底撕开了他的遮羞布，让傅钦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顾清欢说完，拉着司锦年就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司锦年突然弱弱地问：“清欢，你，你还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