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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蒂娜眯了眯猩红的眸子,将脑袋偏向了另一边。
卡蒂娜的眼角温柔了下来,轻声说道:
“现在的生活很不错……对吧?”
“嗯……”
*
*
雪拉在前任教皇的床前,轻轻牵着老人布满皱纹的手。
“雪拉……她们现在如何了?”
“嗯……她们现在隐姓埋名地生活着,没有什么动静和异常。”
“嗯……这便足够了……”
“想不到终结一切的方式,只是简简单单地为那个所谓的神制造一个容器……呵呵。”
雪拉有些嘲讽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一切都是必然的展……雪拉。结局是圆满的……这便足矣。”
老人哑着声音笑了笑,然后轻轻咳嗽了几声。
“爷爷……如果去找那个所谓的神……”
“不……”
老人握了握掌中雪拉小小的手。
“我会以人类的身份死去……这也是,我原本应当迎来的结局。”
雪拉神色黯淡地将眼睛移开,没有再说下去。
“……如果累了,就逃走吧。”
雪拉皱了皱眉头,手中紧紧**着白金色的一缕丝。
“我是教皇……怎么能……”
“雪拉啊……真是抱歉……”
老人却用道歉打断了雪拉还未说完的话。
“没能给你一个孩子该有的童年啊……”
“……爷爷已经给了我全部了……自捡到我那天起……”
“我啊……将意愿强加给你了呢……国家也好……职责也罢……”
老人慢慢地讲着,声音很轻很轻,但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所以啊……这只是将死之人的糊涂话……”
“如果累了……就丢下这一切……走吧。”
“爷爷……”
雪拉却突然间侧身躺在了床沿,抱住了老人骨瘦如柴的胳膊。
“我会守住爷爷努力一辈子的成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是吗……”
老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瞳孔却逐渐失焦着。
“爷爷会一直注视着你的。”
“嗯。”
*
*
话说回来,卡尔怎么不见了?
事实上,人类在蒂娜一行人周围呆久了还是会受到侵蚀的。
虽然众人都在蒂娜的操作下成为了魔物,但体内的怨念仍然会在不经意间少量地溢出。
人类化作的魔物无法成为在[灾]之上的存在,因为原来身为人类的躯体本身就很脆弱。
而蒂娜此时使用的躯体则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容器,可以承受作为神的自身的依附。
话虽如此,如果没有前圣女的献祭,让蒂娜得以短暂拥有实体,蒂娜也不会有机会创造出这样的容器。
毕竟之前的蒂娜只是抽象的概念。
卡尔没有变成蒂娜的眷族,成为[灾]的一员,而是选择离开了这里。
临行之前似乎和菲娜说了很多话,但菲娜忘光光了。
真是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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