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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承铭干咳了一声，低语：“他不麻烦。”

  6子期抬眸看了姜承铭一眼，说：“大哥，在我看来，所有人都麻烦，除了柏渝。”

  话音刚落，冰场上的柏渝就冲滑了过来，兴奋嚷嚷：“6子期！我会了！我练会了！你来看！”

  说着，柏渝摆弄平板，放了短节目的曲子。

  姜承铭原本不觉得柏渝这个手，能滑出什么来，但越看，越觉得心惊。柏渝一丁点失误都没有！跳跃啊，步伐啊，行如流水，完全不像初学者。

  最重要的，是柏渝的表现力。

  姜承铭以世界冠军的眼光来看，柏渝这个演绎，非常符合短节目的曲子，他打分的话，也能给出高分！

  在柏渝短节目结束，6子期啪啪鼓掌时，姜承铭陡然站起来，说：“子期，柏渝是个好苗子，我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给国家队教练联系，可以安排他进国家队。”

  过来准备邀请姜承铭，继续点评其他人的恒教练，正好听见了姜承铭所言。

  这位资深教练，当场变脸，说：“小姜，我请你过来，可不是让你来帮你教练，抢我爱徒的！”

  站在顶端太久，想要培养一个对手，互相激励的姜承铭：“……”

  6子期看着几分钟前还说柏渝很麻烦的大哥，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说：“大哥，柏渝很麻烦，不适合跟你去国家队。”

  姜承铭：“……”

  这是记仇吧？肯定是记仇了。

  姜承铭硬着头皮表明柏渝去国家队有多少好处，希望得到饲养员6子期的同意时，本打算过来听6子期夸奖的柏渝，因6子期说他麻烦，完全陷入了低落模式。

  他蹲在冰场上，一脸丧气，还喃喃自问：“我很麻烦吗？啊，6子期说我好麻烦……”

  6子期很快就瞥见了柏渝的不对劲儿，他不再听大哥对国家队的介绍，大步流星到冰场入口，拧眉喊：“柏渝，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6子期没穿冰鞋，进不了冰场，但又忧心柏渝。

  当即脱了鞋袜，赤脚上冰，小心翼翼走向蹲在小冰场中间的柏渝。

  过去一看，现这只大狗勾，红着眼睛，蓄着泪水，身体还烫的吓人。

  6子期吓了一跳，他摸了摸柏渝的额头，又急又慌，问：“怎么突然这么烫手？柏渝，别哭，是哪儿疼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原本柏渝是忍着眼泪，没掉下来的，但一听6子期问，眼泪就完全忍不住了，啪嗒啪嗒往下落。

  他张嘴要问，自己很麻烦吗？但余光瞥见6子期光裸的脚。

  修长冷白的脚，因踩在冰面，被冻得脚趾泛红，青筋浮现的脚背上，还有被不少被冰刀划割出来的冰霜。

  好得很，也勾人得很。

  但柏渝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他顿了不过三秒，就顶着一张哭唧唧的脸，把6子期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