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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传出惟志公舵把子汪远琪,在怡情园遭黑办死了的消息。惟志公在成都算不上大堂口,但舵把子汪远琪外号八面玲珑,出了名的吃得开,又有钱,所以说啥子的也有,有说谋财的,有说报仇的,也有说是争风吃醋的——汪远琪死在怡情园,争风吃醋一说也有些道理。警察自然也派人去调查了,查来查去,除了晓得枪客是个高手,一枪致命外,别的就啥子都不晓得了,只好把当时现场的琼花、桂华几个人带回去,刮了一笔钱放出来,也就不了了之。那个时候,成都这种无头公案多了,汪远琪又不是啥子了不起的大人物,大家茶前饭后当龙门阵摆了几天,慢慢的就不提了,一切归于风平浪静。
廖局长当然晓得汪远琪是啷个死的,头几天还有些担忧,生怕出啥子拐,看到事情水波不兴的过去了,欢喜酿了,晓得自己找对了人,喊人把莽哥找到自己屋头,又给了他一百块大洋,说是他训练认真,给北门分局争了光。莽哥也心照不宣,晓得廖局长为啥子给他钱,毫不客气的收下来,摆了几句空龙门阵,告辞走了。
莽哥将将走出廖局长的办公室,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穿深紫色团花长袍,外罩金色缎子大褂,手里捧着亮银水烟杆,生得鹰鼻豹眼,干瘦身材,从额髅到脑壳顶上基本上是光的,两边和后面的头倒是密实。
廖局长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说“洪爷,你看这个人啷个样?”
那个叫洪爷的老头咕嘟咕嘟抽了口水烟,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反问道“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人来?”
廖局长心里一惊,不晓得有啥子问题,但不敢多问,把啷个请莽哥做教官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也是看他身手不错,枪又打得好,才把他留下来的,洪爷要是觉得不满意,我明天打他走就是。”
洪爷在太师椅上坐下来,呵呵笑道“我说了不满意吗,我太满意了,这绝对是个可用之才。”接着,埋起脑壳弄着水烟杆,像是自言自语,又说。“找我看相的人,没得一千,也有八百,但这种面相的人,我还是第一回看到。打眼一看,这个人面带憨相,应该是个老实憨厚的人,但眼睛里流光闪烁,说明城府很深,而且看人的时候,眼神凝聚,不偏不散,说明定力不错;而且,你看他两道眉毛之间,正邪之气交错纠结。这个人,绝对是个能办大事的人。所以,你要给我把他笼好了。”
说到这里,抬起眼皮,看了廖局长一眼,哈哈笑道“要得,硬是要得!”
廖局长只觉得洪爷眼睛里精光一闪,连忙恭恭敬敬的答应道“一切听洪爷安排。”
再说莽哥,因为廖局长一句话,杀了汪远琪,也没有觉得有啥子不对,但他明显的感觉到,廖局长对他更好了,啥子事情,只要他说出来,廖局长百分之百的答应;有时候他还没有想到,廖局长也给他想到了。这让莽哥很是感动,训练起来更卖力。
莽哥卖力的训练,让廖局长又出了一回风头。三十五年(1946年)四月二十五号,蒋总裁来成都,接见了四川党、军、政、商各界的头头脑脑;二十七号,又大张旗鼓的要在少城公园搞个万人大会,成都警察局从上到下忙起来,又是戒严,又是维持秩序,北门分局自然也跑不脱,大清早就全部到会场维持秩序去了。
廖局长别出心裁,让莽哥带到他训练的那几十个弟兄,单独组成一队。这下不得了了当几十个弟兄拍着整齐的队伍,迈着齐刷刷的步子,明盔亮甲的走进少城公园的时候,让早早等到那里的大报、小报的记者们顿时眼睛一亮,闪光灯对准他们刷刷闪了起来;负责会场秩序的那个市局副局长一看,把他们安排到主席台两边。
八点钟,蒋总裁准时到了会场,操着浙江奉化口音,慷慨激昂的表了名字叫《蒋中正告别四川父老书》的讲话。对台子底下的莽哥和他那些弟兄伙来说,他们基本上都是第一回,也可能是最后一回隔得蒋总裁这么近,但是,这伙弟兄硬是要得,蒋总裁在台子上讲了一个多钟头,他们硬枝硬杆(意为抬头挺胸、硬梆梆的)站了一个多钟头,连脑壳都没有车(转)一下。
蒋总裁走了,北门分局红了,大报小报都了大幅照片,市局也通令嘉奖了北门分局。当然,最欢喜的还是廖局长,第二天晚上,大摆筵席,请训练队几十个弟兄,莽哥跟廖局长和分局几个头头脑脑坐一桌。席间,廖局长旧事重提,说莽哥老大不小的了,问他啥时候去提亲,他侄女还等到回话呢。莽哥本来想敷衍了事,就说自己烂仗出身,又莫(没有)娘莫老汉儿,怕高攀不起。
廖局长有些带酒了,哈哈大笑,说道“啥子高攀不高攀哦,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说。要不这样子,我侄女这边,我跟她干爹做主,你那边就请云兴社赵云龙给你做个主,媒人让顾老五来当,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就都有了?至于彩礼啥子的,我一块钱不要,嫁妆我出。只是这样一来,你就要吃亏了。”
桌子上的人听了,都有点纳闷,都这样子了,莽哥还会吃啥子亏,莫非廖局长还有格外啥子要求?廖局长看到大家的表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你要跟我侄女成了亲,就不能跟我论弟兄伙了,哈哈哈。”
张少东听了,跟到笑了两声,道“朱教官,局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不答应,还在等什么?”
其他几个副局长也跟到附和。莽哥一看这个架势,晓得再推三阻四,就不好说了,只好站起来,朝廖局长敬了个礼,说道“多谢廖局长成全。”
廖局长欢喜醸了,拍着巴掌笑道“这才像个儿子家(男子汉)嘛。赵云龙他们那里,你要不好意思说,我去说,相信这个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莽哥连忙说“不消,不消,我各人(自己)去说吧。”
廖局长笑道“也要得,省得两个龟儿子说老子的侄女嫁不出去。”
莽哥答应得很麻利,当真到了事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第二天上午,他去了北门茶馆,在门外头站了半天,不晓得见了顾统该啷个说,想来想去,没想出啥子名堂来,最后把心一横,不就是接个婆嬢吗,啥子不好说的,走进茶馆,看到刘老幺正跟两个茶客打乱戳,就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老幺,看到五哥没得?”
刘老幺转过脑壳看到是他,欢喜醸了,站起来说“哟,莽哥,今天啷个有空来泡茶馆了,来来来,坐下来整两盘。”
莽哥摇摇脑壳,道“不整了,看到五爷没得,我找他有点事。”
刘老幺把牌放到桌子上,说道“来逛了一趟走了,你要是早来半个钟头,就碰到他了,找他啥子事?”
莽哥突然红了脸,扭扭捏捏的说不出话来。刘老幺看到,哈哈笑道“啥子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好意思说?”
莽哥小声说道“走,到楼上去我跟你说。”
刘老幺觉得奇怪,这个龟儿子今天啷个了?说话吞吞吐吐,还脸红筋涨的,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啊,于是跟两个茶客说了声不好意思,跟到莽哥上了二楼雅间,问道“啥子事这么神秘?”
莽哥支支吾吾一阵,把廖局长招亲的事向刘老幺说了;刘老幺听了,哈哈笑起来,笑得勾起腰杆捂到肚皮喊肚皮疼,莽哥遭笑得脸红筋涨,踢了他一脚,骂道“你笑个锤子啊,老子给你说正经事。”
刘老幺笑了半天才停下来,说道“你娃娃平时啥子事情提得起,放得下,碰到这个事情还扭捏起来了?你不好说是不是,不好说算了,老子帮你说,你在这里等到起,我去找五哥。”
刘老幺说完,跟莽哥开了几句玩笑,风风火火的向楼下跑去,到了楼梯口,实在憋不住,噗哧一声又笑了。莽哥在雅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像刘老幺说的那样,如果是格外啥子事情,他倒是无所谓,只要跟女人沾边的事情,他就有些足无措。
正在七上八下的时候,顾统跟到刘老幺回来了,莽哥看到,脸又红了,手脚也不晓得啷个搁了,刘老幺这回没有笑他,只是不停的朝他挤眉弄眼。顾统倒没有开莽哥的玩笑,正儿八经的说道“我听老幺说了,好事情噻,有啥子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你也二十好几了,早就该找婆嬢了,现在有这个机会,就不要错过了。我晓得你的情况,放心,你这边的事情不消你管,一切有我!”
莽哥听说,小声答道“我听五哥安排。”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廖局长提出来的,双方自然是一拍即合,廖局长说选日子不如撞日子,既然迟早要办事,不如趁热打铁,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侄女有人照顾,他对自家兄弟也算是有个交待了。赵云龙也是爽快人,听廖局长这样一说,当场答应下来,双方连换生庚八字都免了,简单商量一阵,定到农历四月十八那天成礼。
赵云龙回来一说,莽哥更是六神无主,不晓得啷个办了,连忙跑去问顾统,自己需要做啥子,顾统还是那句话,让他啥子都不要管,安心等到做新郎官就是了。
接下来几天,刘老幺几个跑上跑下,忙里忙外,买家具、做衣裳、定饭馆、找吹鼓手、一直到了头一天晚上,才勉勉强强算完事。
第二天,刘老幺几个把莽哥披红挂彩打扮一番,拥上马,吹吹打打接亲去了。本来按规矩,新娘子应该由娘屋(娘家)的兄弟背到某个地方,然后接亲的接到一路回来。但是这几个又有哪个是讲规矩的?廖局长干脆把自己的轿车开出来,做了送亲的工具,一路上慢慢开着,后面跟到几台滑竿,抬着陪嫁的东西,围到成都转了小半圈,到了春熙路,刘老幺他们接亲的接到,吹吹打打的回来了。
这一天来,莽哥脑壳里头基本上是空的,像根木头一样任刘老幺几个摆弄,仪式搞完,刘老幺、光头、小边,还有北门分局的一伙年轻人蜂拥而上,把莽哥和新娘子闹够了,才闹麻麻的吃酒席去了。
众人散去,屋里只剩到莽哥和新娘子,莽哥木扥扥的坐在那里,硬是不晓得啷个办。好半天才想起戏里边演过,这时候该是掀起新娘子的盖头了,就麻(壮)起胆子过去,轻轻揭了盖头,看到新娘长得眉目清秀,五官周正,心里欢喜,小声问道“你叫啥子名字?”
新娘子倒是不怕羞,大大方方的看了莽哥两眼,也小声说道“我叫春秀,你呢?”
莽哥看到新娘子不怕羞,胆子也大了不少,握住春秀的手,道“我叫朱叔广,他们都喊我莽哥。”
春秀抿嘴一笑,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吵闹,刘老幺喊道“莽哥,亲够了没得,亲够了就给老子出来喝酒。”
“等到起,马上就来。”莽哥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春秀抬起脑壳,想说啥子,终于没说。
酒席就摆到外头马路边上——莽哥这头有赵云龙赵大爷的面子,女方有廖局长的排场,赶礼(送礼)的人自然少不了,附近几家饭馆挤满了还坐不开,赵大爷和廖局长一商量,多出来的人干脆就在马路边开席——莽哥出去的时候,刘老幺几个已经喝得二麻二麻(微醉)的,看到莽哥,蜂拥上来,把他拉过去坐到。
莽哥看到大家正在兴头上,也来了劲,不管今天啥子日子,陪到大家喝起来,这一喝哪里还刹得住,几圈酒陪下来,莽哥彻底麻(醉)了,连啷个回的洞房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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